本勘察並作好治療準備。
根據患者身體狀況判斷,楚一飛完全可以推算他身體素質過硬,否則一場車禍導致大面積肌ròu萎縮,豈會精神狀態如此好?
瞧著患者明亮的眼睛,撩撥楚一飛心中某處柔軟地帶。這不是普通人擁有的眼神,即便極有可能終身癱瘓,且隨時可能死亡。他依舊沒輕易放棄。眼中那一抹亮sè,讓他想到一個人——馬英俊。
這個傳說中很拉風很給力的殺手,偶爾流lù的眼神堅毅、自信,與眼前患者如出一轍。唯一區別是患者似被生活打磨圓滑,不像馬英俊那樣深邃中透著一股玩世不恭。
馬英俊曾暗示他上過戰場,那麼,他若不是軍人,便是傳說中很給力的僱傭兵。眼前患者儘管已經癱瘓,但給人的印象有點類似馬英俊。加上他的身體各方面狀況,楚一飛才如此猜測,果然,一語中的。他真是軍人!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對方無法開口回答,唯一與外界交流的媒介是眼睛,楚一飛只能直勾勾望向他的眼睛。
將手搭在手腕上把脈,以楚一飛目前中醫素養,一般疾病絕難不倒他。這是打小就有的根基,老媽bī他訓練出來的一絲內勁以前覺得僅在打架時有點作用,現在卻能用在針灸上。一時間,楚一飛內心生出一股豪邁與霸氣。
患者脈象稱不上正常,但虛弱中,似又有一股極為頑強的韌性。這是他詢問家屬患者情況,掌握資料的主因。
他敢直言有八成機會治好,是打算施展黃帝針灸術!
以楚一飛海量的醫學知識,他想不出第二種更有效的手段。甚至,手鐲給予的提示,同樣如此。
“請問,能給我準備一份型號完整的針灸針、消毒酒精棉球、艾條嗎?”楚一飛轉身面向裁判,微笑道。
“我反對!”
裁判剛yù應承下來,立刻遭到一名西醫選手反駁。正是那名想法提議極為jī進的年輕西醫。
“他只是大一學生,根本沒資格做如此困難的治療。出了事兒,責任誰承擔?”
這話如一顆石子扔進古井不bō的湖面,dàng起層層漣漪。
的確,楚一飛沒醫生證,沒接受任何系統培訓,如果非要說他的資歷,那便是小時候經常幫母親抓藥,偶爾替老媽應付簡單病人。說到底,西醫選手抓住的把柄是他沒資歷沒經驗,根本沒資格。
幾名裁判也犯難了。
他們對楚一飛的表現十分滿意,而第三輪比賽時間長,也是因為討論交流需要,再者,這種疾病絕非一兩天能夠治癒,主辦方也不太可能讓這群年輕的選手去治療。終究,他們臨chuáng經驗不夠,資歷不過豐富。
這年頭,凡事都講求一個資歷的。沒文憑可以,沒資歷絕對難hún。
故而有人提出這一點,裁判也困huò了。
轉過頭,略顯犯難地說道:“楚一飛,不如你先說說你的治療方式?畢竟,交流賽只限於交流,提出可行精彩的方案,便能拿下交流賽冠軍,治療工作,完全可以交予醫療小組完成。”
聞言,楚一飛微笑搖頭,說道:“我的治療方案已經寫在第二輪的答卷上,我想,找出除我之外的第二個能cào作這個方案的人,需要太久太久。即便找到,那人也未必願意治。”
這番話會館九成九的人聽不懂,僅有裁判與知曉內幕的人知道楚一飛的意思。
難道,他真打算用黃帝針灸術嗎?他會嗎?能cào作嗎?據說,黃帝針灸術可是需要內勁輔助,才能起到極佳效果。他真的可以?
裁判們的內心震驚無比,也十分犯難。該不該讓他嘗試一下?
“就像剛才說的那樣。”年輕西醫冷冷道。“楚一飛沒資格將任何方案付諸於行動,因為,他還不是一名醫生!出了事兒,責任誰負?”
“我!”
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從觀眾席響起,王定邦起身,重複道:“一切後果,我來承擔。”
年輕西醫師見狀,無奈坐下,心中頗為憤恨。最不滿的是,直到現在,他連楚一飛的方案都不知道。這也太離譜了吧?
目前最大難題便是說服患者家屬,幸好,患者家屬很支援楚一飛。興許是他人畜無害的笑容使對方信任,當然,楚一飛認為是被自己的英俊打動了。
不管如何,他得到這次機會。在一名漂亮的護士姐姐的協助下,帶著工具來到患者面前,蹲下,握住患者橘子皮一般的手掌,誠懇道:“我推測不出你經歷過多麼驚心動魄的事兒,但我敬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