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難道九娘也睡不著嗎？”楚一飛微笑著抽著香菸，細細注意著這個女人的每一步。他意外的發現，這個女人似乎在走路上，每一步的大小，都幾乎是一樣的。從這一點不難看出，九娘是個很細緻甚至是苛求完美的女人。否則，她也絕對不會對自己走路的步子都如此要求嚴厲。
“倒也不是睡不著，只是沒這麼早睡的習慣。”九娘來到楚一飛的身邊，優雅地跟楚一飛並肩坐在草坪上，語態悠然地說道。“楚先生在這兒居住了幾天，對這個地方有什麼感覺呢？”
“很好，但不適合浮躁的人居住。”楚一飛指了指附近的一些比較出彩的風景，笑著說道。“喜歡熱鬧的人，是肯定在這兒住不下去的。再說了，這兒好像沒有任何的娛樂。也不是一個適合年輕人居住的地方。話說回來，九娘你在這兒居住了多久？”
“一輩子。”九娘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的記憶全在這兒，從我懂事以來，我就沒出去過。”
“沒想過出去走走？”楚一飛好奇地問道。“應該沒人限制你的自有吧？”
“以前有，現在確實是沒有了。但到了我這個年紀，實在想不出出去了之後，還能做什麼。再說，我一輩子都在經營這兒，所以我更加不可能離開這兒了。譬如藥女，她雖然出去已經好幾年了，但她還是沒怎麼適應外面吧。我猜測她百分之八十的時間，她都是在家裡不肯出去的。”九娘微笑著說道。“倒不是我們自閉，而是習慣了這兒的安靜生活之後，實在是很難習慣外面喧譁的世界。但凡在這兒居住的時間超過了五年之後，就極少有弟子會覺得外面的世界比這兒的美好了。也可能是這兒的yòuhuò和爭鬥跟外面的huāhuā世界比起來，少太多了，活著也沒那麼辛苦吧。”
“你這話說的倒是一點也不錯，在外面那個huāhuā世界活著，的確很辛苦。每個人的身上都承擔著巨大的壓力，足以把他們的性格和意志都磨滅得差不多。反而是在你們這兒，生活明顯要平靜安詳許多。”楚一飛看著如詩如畫的風景，平靜地說道。“如果你實在是習慣了這兒，還是不要出去的好。”
“我是這麼想的，如果可能，我一輩子都不會出去。”九娘那雙漆黑的美眸中，透出一抹神秘的sè彩，喟然幽幽地說道。“雖然這兒的生活偶爾也比較枯燥，可是我已經習慣了。譬如現在這個時候，我都喜歡看看小人書，又或者是做做自己喜歡的事兒，而白天就是安排藥王門內的各種大小事務，偶爾得閒的時候，就學學師妹們從外面學來的一些技術活兒，生活雖然略顯單調，卻也還算充實。”
楚一飛不由得微微看了看九孃的側臉，略顯失神地說道：“那我倒是好奇得很，你既然一直在這兒居住，那你從哪兒學來的勾引男人的本領呢？”
“根據我所知道的，男人問女人這樣的問題，老實說，是極其不尊重人也會受到女人鄙視的。但像我在這種地方生活了一輩子的女人，總得跟普通女人有一點兒區別吧？我倒沒怎麼專心去學過這些方面，當初也只是好奇這些技巧，所以在幾本書上看了看資料，大抵也掌握了一點兒。而門內有幾個年紀還不算老的長輩偶爾也會對我產生不正當的興趣，我也用比較隱蔽的手段讓他們吃過一些虧。”
楚一飛苦笑不跌地點頭，這個女人的想法還真是有趣，但也不能否認，對男人而言，女人恐怕是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了。歷史上有多人名人是死在女人的身上的？又有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
楚一飛深深地明白這一點，他甚至在想，假如哪一天自己身邊的女人到了需要自己付出生命的時候，自己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做出這個選擇吧？
“楚先生——”九孃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微弱，在楚一飛的耳畔響起。“等你們出去之後，我希望你能好好照顧藥女，她其實是一個tǐng可憐的女孩兒。”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楚一飛微笑著說道。“倒是你，你有把握嗎？”
“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了，正如我所說的，我會盡我最大的可能在這兒留守一輩子，藥王門是我生命的全部，除非我沒了生命，否則我是不可能放棄它的。”九娘堅定不移地說道。
“那就祝你成功了。”楚一飛第一次對她伸出略帶一絲友誼的手掌。
九娘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伸出修長的yù手，媚笑道：“謝謝。這算不算是你對我展現出了你的友誼？”
“至少，你不像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麼讓人不敢放鬆警惕了。”楚一飛微笑著說道。
“哦？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由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