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的英雷堡。”
夏竹緊張起來,既然人家是排名前五位的高手,阿錦她怎麼打得過人家?
“當時,左錦一身黑衣,臉戴黑色鬼面具,手握妖豔煞神劍,往英雷堡大門前一站,有如地獄裡出來的催命使者。一瞬間,本來晴朗的天風雲變色,烏雲密佈風吹沙走,英雷堡周邊五百里的城鎮村落家家戶戶都關門鎖窗不敢出來,雞不敢鳴狗不敢叫,人間瞬間變成地獄。”
夏竹輕輕蹙眉,有那麼誇張嗎?
“風雲俱變之際,左錦身後伸起一股黑煙,此煙名為殺氣!只見左錦側站著身子微偏著頭,用眼角斜視英雷堡,聲如洪鐘道:爾等小兒,速速拿命來!”
於醇標稍停了一下,喝了幾口水潤嗓子。夏竹懷疑地看她,怎麼這麼失真?什麼地域黑煙的,他怎麼覺得恩人有點像茶樓裡說故事的?雖說她前幾日給他講江湖趣事也有些像在說書,但都沒這般誇張的。
於醇標喝了水,繼續手舞足蹈,“英雷堡堡主率一干英雷堡的精英出門迎戰,見來人是個名不經傳的小小人物,當即下令道:來人,將這個不知死活、目無尊長、面無表情的臭丫頭拿下,把她砍成十八塊拿去喂烏龜!”
夏竹的嘴角抽了幾下,已經可以確定她在說故事了,連口頭禪都說出來了。
“於是英雷堡堡主提刀上前……”
夏竹腹誹:剛剛不是說英雷堡堡主下令來人嗎?怎麼又自己提刀上前了?
“一劍就往左錦刺去……”
剛剛不是提刀上前嗎?怎麼又變成劍了?汗!
“左錦側身閃開,衣帶飄飄有如仙人……”
剛剛她才說人家像地獄裡的催命使者,現在又成仙人了。
夏竹已經完全沒了之前的緊張,感覺肚子有些餓,乾脆悠哉地從鍋裡舀了一碗魚,慢慢吃著聽她繼續講如何打鬥的過程。
“如此……這般……一來二去,左錦一劍劃過英雷堡堡主的脖子,英雷堡堡主的頭霎時離開了脖子飛了十萬八千里,脖子上血飛沖天,雲彩都染成了紅色,就像天邊的晚霞。英雷堡堡主連連求饒:左大俠你饒了我吧……”
“咳咳!”夏竹一時被驚得讓魚湯嗆得直咳,於醇標抽空關心他一句:“別急,慢慢吃,我已經吃飽了不會跟你搶。”
“唔,我沒事。”夏竹點點頭,拿起手帕擦嘴角嗆出來的湯汁。那頭都飛了十萬八千里了居然還能求饒,他的恩人講的什麼神話故事害他嗆了一大口。
“左錦大喝一聲:拿命來!一劍把英雷堡堡主劈成兩半,又一劍穿到了她的心臟上,把她的心砍成了十八塊丟到河裡喂烏龜……”
夏竹有些同情故事裡的英雷堡堡主了,被殺了又殺砍了又砍的,最後還落得喂烏龜的下場,還真是可憐。
“英雷堡一干精英見當家的死狀慘烈,早已經嚇的尿溼了褲子跪地求饒,但左錦早已經殺紅了眼哪裡還停得下來,當即揮劍朝那些人砍去,只見手腳滿天飛,血流成河……最後,英雷堡五千多人全死於左錦的煞神劍下。”
夏竹又微微蹙眉,阿錦、真的殺了這麼多人?隨即又恢復長色,肯定是恩人亂說的,阿錦才不會那麼嗜殺。
“雖然殺了全部英雷堡的人,但左錦對她們的恨意絲毫不減,她們死了還不放過她們,當即生了一堆大火,將屍體一一烤來下酒,足足吃了三個月,連屍身上長出的屍蟲都不放過……”
“恩人。”夏竹忍無可忍地切斷她,“恩人,左錦不會那樣,你別把她說得那麼噁心。”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那樣?”於醇標不滿大叫,“我告訴你,她家的廚房裡醃滿了屍體,她家的院子裡曬滿了人肉乾巴,她的房裡還掛著好幾張人皮,連她的枕頭都是人骨頭做的!你等著,你等著,等我帶你去看她烤人肉吃,還讓她分你半條胳膊一條腿的啃啃!”
這都什麼跟什麼?哪有這麼汙衊人的嘛!夏竹癟嘴,先前他以為恩人是喜歡誇大其詞,現在才知道,她不是喜歡誇大其詞,她是喜歡胡說八道。懶得再跟她爭辯,夏竹淡然地繼續吃魚喝湯。
於醇標見夏竹不再反駁,以為他相信了自己的話,心滿意足地喝口水繼續:“那之後,很多自喻為正派人士的門派和江湖人都要殺了左錦為英雷堡報仇,但江湖上的人大多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叫她鬼面冷煞神。很長一段時間,大部分的江湖人看見戴著鬼面具,拿著煞神劍的鬼面冷煞神就二話不說衝殺上去,但左錦像惡鬼似的,根本沒人殺得了她,反倒被她殺了好多江湖人滅了好幾個門派,而且她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