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知她是不會說了,佯怒道:“你不說我就嫁別人了!”
與他交握的手緊了些,左錦冷冰冰吐出兩個字,“不準!”說罷偏頭含上他的唇,帶著一分溫柔兩分霸道,撬開他的嘴就橫衝直闖。夏竹又氣又羞,這山下好多田地,許多人在田間勞作呢。山上放牛的孩子也不少,要是被人看了去可怎麼辦……偏那人霸道得緊,環了他在懷裡大掌還箍住了他的頭,讓他根本退縮不開。
好一陣唇舌纏綿,等停下來時夏竹早已癱軟在左錦懷裡,夏竹做賊似地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將剛才的糾纏看去了才滿臉通紅的軟聲罵她:“你就會欺負我。”
左錦扶他站好,一手放在他腰間託著他往前走,溫柔中帶些警告地道:“不準嫁別人!”
夏竹低頭靠在她手臂上偷笑,半晌抬頭撅嘴道:“你不准我嫁別人,又不說娶我,你怎的這麼霸道。”
左錦輕哼,她就是霸道,那有如何?!
夏竹嘴角微微彎起,又抱了她的手臂開始先前的問題:“那你娶不娶我?”
“嗯。”左錦輕輕哼了聲。
夏竹嘟著嘴掐了她的腰一下,“嗯是什麼意思?”
“……”
“說話!”
“……就是嗯的意思。”
夏竹不滿地輕捶她一拳,委屈道:“我知道,就是不娶嘛!你就是不想娶我,你就是不願娶我!”
“沒有,我願,也想。”
夏竹又咧開了嘴,“你願什麼想什麼?”
“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說嘛!”夏竹抓著她的衣襬搖啊搖,撒嬌意味濃烈。
他明明是明白的,何必一定要她說?所以男人真的很麻煩吶!這麼想著,左錦就有些無奈,無奈的同時眼裡閃過一絲笑意,其實這種感覺也挺好的。
“你說,你說!”他還在拽著她的衣襬搖,一付她不說他不罷休的樣子。
左錦勾唇溫聲敷衍:“說什麼?”
“說你要娶我。”
“你都知道了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要你說。”
“……”閉口不答。
“說啊。”
“說什麼?”繼續敷衍。
……
秋風吹過,樹葉沙沙作響,枯黃的葉子飄然落下,滿地金黃。左錦半托著喋喋不休的某人,有一句沒一句地敷衍著他,心情就變得很好。
秋末初冬的時候,有走商的商人從京城帶來一個訊息:京城出了大案子,兩個月內,有五個朝廷大臣的府邸被盜,府中的人都被姦殺殆盡,至今無一人倖免。兇手手段殘忍,遇害的人都死無全屍,連襁褓中的幼兒都被碎成幾段。
作案的兇手自稱殺人狂魔(乃們笑吧,棗子取稱號無能…),且在京城貼上多份告示,揚言還要繼續作案,並諷刺官府無能,抓不到她。
這訊息雖然血腥恐怖,但黃桃城畢竟離京城太遠,殺人狂魔大概也不會殺到這裡來,人們噓噓一陣後到也沒有太緊張,甚至對官府賞金拿人的事大為感興趣。
“五千兩啊!據說如果有人抓了那個殺人狂魔,官府就賞五千兩銀子!”
“可真是下了大血本了,據說江湖上去抓她的人都被她殺了好幾個了,那什麼飛天神丐,什麼什麼霸王刀的,都是武功高強的大俠,想要抓她領賞,反而都被她給殺了。”
“這些人呀,就是想要那五千兩銀子。”
“也不能這麼說,這麼壞的人,如果真有人能殺了她,也算救了其他人的性命……”
街上到處是說這件事的人,夏竹捏捏左錦的手,“阿錦,那個殺人狂魔真的那麼可怕嗎?”
“大概吧。”此事她早有耳聞,只不過京城離黃桃城太遠她才沒出動,沒想到賞銀居然升到五千兩了,左錦心裡盤算著:她應該去看一看。
“阿錦,我們回家吧。”夏竹不想再逛了,到處都在說這事,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去接草兒。”
“接草兒做什麼?”
“接來陪你,我要出門。”
“你要去哪?”夏竹心裡一驚,“你不會是想去找那個殺人狂魔吧?不要去,阿錦,不要去!”
她才剛剛做下的決定他也能猜到,這算是心靈感應嗎?隔著面紗,依然看得出來他滿臉驚慌,滿眼哀求,與她交握的手也捏得死緊,沒交握的手也緊緊抓著她另一隻手的手臂。
左錦看他半晌,輕輕勾起嘴角,“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