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歪在沙發上。呆呆的出神。眼球定在某個角落,一動不動,忽然嘴角動了動。
“見面也好,見面說清楚,讓他早早的滾回美國去!”
眼球還是沒動,機器人一樣,說了一句像是思考了好久的話,但聽起來好像又是隨便說的話。
萌萌起身去臥室,隨便換了身T恤牛仔。
萌萌打定主意,說清楚了就去找申屠。
萌萌剛穿好衣服,門鈴就響了。
“等一會。”
萌萌收拾了自己要帶的東西,手機,充電寶什麼的一應俱全。又迅速的梳了梳頭髮,紮了個馬尾就去開門了。
毫無疑問,某個豔光四射的男人已經站在門口了,相比於萌萌的粗糙隨意,姚遠從上到下倒是精緻的一塌糊塗。
萌萌沒有詫異,因為,姚遠這個人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一樣的高調。
“走吧。”姚遠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電梯間。
萌萌開口:“說吧!”
姚遠笑笑,轉頭無奈的看看心急的她:“著什麼急,你以前性子不是這麼急的呀!”
萌萌可沒打算個跟他調笑。隱忍了半天:“姚遠,人都是會變的。”
電梯轉眼就到了,姚遠頓了一頓說了一句:“是啊,萌萌,人都是會變的。”說完就出去了。
語氣意味深長,萌萌皺眉看著他出去的背影,嘆了口氣,也出了電梯。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小區裡走著,姚遠掏出鑰匙摁了一下,一亮白色的奧迪響了。
萌萌坐上車說:“你哪來的車?”
“元昊的車,昨天借給我了。”姚遠答。
萌萌在沒說話,姚遠發動了車子駛出小區的大門。
我們周圍發生的所有事情,有時候都是無巧不成書,這極其普通的一幕,被停在小區的某量吉普車裡的某人看在了眼裡。
車內煙霧繚繞,看起來,不只吸了多少隻煙了。
話說申屠摔門而去了之後,氣血翻湧的下了樓,坐在車上準備走,但是扭了鑰匙又忽然不知該去哪,暗咒了一句,恨恨的拍了方向盤,然後就坐在駕駛座上抽菸。
冷靜下來,想思考清楚這前前後後的所有事情。
來警局幾年以來,一直以斷案神速著稱的申屠大隊長,碰上感情這回事,腦子也是進水的。
他怎麼想也想不清楚,想起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她了。
一隻夾著香菸的手放在車窗外面,靜靜思索的人,忘記了手上還夾了一隻馬上要燒完的香菸。被香菸的火逐漸燙到的某人條件反射的甩了一下手,香菸屁股掉了地,與其他的菸頭一起,沉屍了一小片地方。
申屠低罵了一聲,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但是,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個抬頭,他看到了自己剛剛出來的那個樓道門裡出來的兩個人。前後走著,後面那個牛仔t恤的女子赫然就是自己剛剛想著準備回去哄哄的人。
沒成想,人家根本不需要哄。申屠忘記了手上的燙傷。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的背影,這兩人一起上了車。女生坐在了副駕駛座上,一切嫻熟的就好像發生過了無數遍一樣。
看著白色奧迪的車身經過自己,車內的兩人目不斜視,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車裡這個落寞的身影和地上一地的香菸頭。
如人飲水
車子駛出小區很久,申屠才找回自己。
苦笑了一聲,自己真是自作多情啊!申屠拇指摸摸剛才被燙傷的地方。摸上去軟軟的,但是刺刺的火辣辣的疼。但他反而覺得舒服了。
拇指又摁了摁燙傷的地方。火辣辣麻酥酥的感覺透過傷處傳達到自己的心上,越發疼了。但是彷彿只有這樣的疼,才能讓他憶起自己是真實的存在著。
因為,他還能感覺到疼。
吉普車裡是純粹的疼痛,奧迪車裡是各自的心懷鬼胎。
“走吧,這家的粥不錯,宿醉最好吃點粥。”姚遠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萌萌沒有答話,她早來過這家,當然也是申屠帶她來的。
姚遠跟她一起,向餐廳內走去。邊走還邊說著。
“我男朋友帶我來過。”萌萌徑自說了一句,語氣裡帶著疏離和避嫌。
姚遠那麼聰明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
他看了她一眼。語氣似是調笑,似是諷刺,似是妒忌:
“知道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還真能炫耀。”
萌萌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