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子,就不是她可以預見到的了。
該死的段紫謙。
她明明只是在裡面當侍女,為什麼不寫清楚?
他是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她要收回剛才她說他“還可以”的話,他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段紫謙目送著香香怒氣衝衝地消失在夜幕之中,然後輕輕一揚唇,“那個門主有什麼好?瑤才不會選擇門主。”不知是觸痛了什麼,他眉心再度輕蹙,然後掩唇輕咳了兩聲。
“紫謙,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聽話?”
門外忽然多了一道身影,月光打在來人那銀灰色的面具上,泛起了一層淡淡的幽光。
段紫謙沒應聲,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簾。
“就是啊,送信的事,大可以交給我們這些健康的閒人去做嘛。”另一道聲音涼涼地插了進來,南宮凌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房間,滿目興味地盯著段紫謙,“小心啊,你現在可是病人,一不小心,心疾又發作了,那可就難辦了。”
段紫謙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南宮凌一攤手,一臉笑嘻嘻的模樣,“別瞪我啊,我只是替大哥教訓一下你而已。”說著,他瞅了眼還站在門外的錦衣男子,“是吧?大哥。”
錦衣男子走了進來,那雙藏在面具背後的眼睛打量了眼段紫謙的氣色,“現在立刻去休息。”他語氣並不重,卻自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威懾力。
“嗯。”段紫謙又輕咳了兩聲,輕點了點頭。
見段紫謙脫衣乖乖上床,然後閉上眼睛,南宮凌才和錦衣男子退出了房外,為他輕輕掩上房門。
直到拐出一個院落,南宮凌才輕輕嘆了口氣,“大哥,我看這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制住他。”
錦衣男子淡淡地道:“他只是真心把我當成了兄長,才會聽我幾分話。不過,若他認定了一件事,就算是我,也沒辦法拉他回頭。”
南宮凌摸了摸鼻子,“他就是這副倔性子啊,真拿他沒辦法。我看他今夜送去的信裡,並沒有說明取消明日桃花亭見面之事。他是存心想試探一下秦瑤,他想知道,秦瑤明日究竟會去湘水畔,還是會去桃花亭。”微微一頓,南宮凌苦笑,“他以段紫謙的身份才和秦瑤接觸幾天啊?如果我是秦瑤,我肯定先去見傾慕已久的門主。畢竟段府裡,又不止秦瑤一人,明日段元成也可以赴約啊!他這不是自找苦吃麼?”
錦衣男子沉默了。
“大哥,你說怎麼辦?”南宮凌看了眼錦衣男子。
“也許香香這次錯有錯著。”
“嗯?”南宮凌不解。
“門主也是時候跟秦瑤見面了。不過,不一定非要明日午時。”
南宮凌詫異地看了錦衣男子一眼,“大哥,你是說——”
就在這時,一名黑衣人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單膝跪在錦衣男子面前。
“主子。”
“如何?”錦衣男子淡淡地問。
“段元成果然趁夜出了段府。屬下已派人小心跟著了。”
“嗯。”錦衣男子點頭,“做得好。繼續跟著他,一一記下他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哪些人。”
“是。”黑衣人身形一閃,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身影。
“大哥,你說段元成會赴湘水之約麼?”
“會。現在整個翼城都知道了段紫謙被綁架這件事,段元成就算再不情願,身為父親,絕不可能不管兒子的生死。否則,翼城之內必會傳出些風言風語,他是個極為重視段家聲譽的人,所以,絕不可能坐視不管。”
“這老頭子真狠心。”南宮凌又是一嘆,“自從段老夫人去世後,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根本不把紫謙當兒子看了。也難怪這幾年紫謙的身體越發差了。他雖然嘴裡總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裡其實還是在乎的。”
錦衣男子微微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哥?”
“凌,你好好看著紫謙,別再讓他出去了。”
“嗯。”南宮凌點頭。
錦衣男子轉身投入了夜幕裡。
“青影。”南宮凌輕喚。
“在。”黑暗裡有人閃身而出。
“小心跟著你家主子,千萬別出任何差錯。”
“是。”黑暗裡領命而去。
南宮凌輕輕嘆了口氣。
希望一切都能按計劃順利進行吧!
作者有話要說:嗯,段童鞋算是又黑了香香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