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阻止成功,段紫謙微鬆了口氣的同時,隱隱覺得眼前暈眩陣陣,似有些無力支撐。
看來,他得馬上回去。
轉身就欲離開,卻聽見秦瑤低喚了一聲。
“門主——”
段紫謙停住了腳步,卻沒有轉身,一手輕釦著胸口,強忍住疼痛,“還有什麼事?”
“有些話,屬下已藏在心底三年,一直想對門主說,卻一直沒有機會開口。”
段紫謙一怔,“什麼話?”
秦瑤深吸了口氣,“這次是屬下魯莽,未查證事實便擅自行動。因為屬下心存私念。屬下——”秦瑤微微一頓,繼續道:“屬下這三年來一直愛慕著門主,正所謂關心則亂——”
“夠了!”段紫謙低喝,阻止了秦瑤繼續往下說。
他忽然覺得心口又開始疼痛了。
該死!她就那麼放不下那個門主麼?甚至願意為了門主以身涉險?
不行,他必須要斷了她的念頭。
“秦瑤,你一片好意,我心領了。既然身在隱音門,就應該放下兒女私情—— 我對你,只是單純的上司與下屬的關係。”
秦瑤的臉色有些蒼白。
果然段紫謙對她所做的一切,皆是虛情假意的演戲麼?
既然無情,他又何需演戲?
當他將她耍得團團轉的時候,他是否又在心底暗自大笑?
原本心底殘留著的那絲小小期望完全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憤怒與傷心。
池江玉說的沒有錯,他們只是隱音門的棋子。那些藏在幕後中的人,要他們這些棋子往哪裡走,他們就往哪裡走。
這就是他們這些棋子的命動。
“屬下明白了。”秦瑤深深看了眼那道熟悉的背影,然後退開幾步,“從今日起,屬下自會絕了這個念頭,敬請門主放心。”
直到秦瑤轉身離去,段紫謙才緩緩轉過身,注視著秦瑤離去的背影。
她想必會傷心吧?
不過,長痛不如短痛。
她現在是他的娘子,怎麼可以掛念著別的男人?
他心中鬱積難抒,終於忍不住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南宮凌,都是你的錯!”他低咒。
正因為南宮凌,才會有了這一連串陰差陽錯的誤會。
他會跟南宮凌討回這筆債的。
而此時,遠在隱音門的南宮凌忽然打了個噴嚏,緊接著又打了個寒顫。
“天氣這麼快就轉涼了麼?”南宮凌摸摸鼻子,然後看了眼外面那一片陽光燦爛的天空。
………
秦瑤回到馬車旁的時候,看見池江玉坐在馬車上發呆,連她回來了也沒有察覺到。
心中煩悶,她也沒心思探究池江玉的異樣,翻身上了馬車。
“江玉,走吧。回段府。”
沒有應聲。
馬車也沒有動。
“江玉?”秦瑤奇怪地看了池江玉一眼。
池江玉依舊一動未動。
他被點住穴道了。
秦瑤臉色微微一變,出指如風,立時解開了池江玉身上的穴道。
池江玉身形方一動,俊美的臉上便佈滿了可怕的殺氣。
他跳下車子,舉目四望,卻沒看見要殺之人的身影。
“該死的臭丫頭!你給我滾出來!”他憤怒地仰天大吼。
“江玉,發生什麼事了?什麼臭丫頭?”
“小瑤,你剛有沒有看見香香那丫頭?”池江玉臉色已然鐵青。
“沒有啊。”秦瑤搖頭,“怎麼了?香香剛才來過了麼?”
“總有一天——”池江玉恨恨地咬牙,總有一天,他要把那個叫香香的丫頭碎屍萬段。
“江玉——你沒事吧?”
“沒事。”池江玉牙一咬,將所有的怒氣都吞了回去,然後重新坐上馬車,“我們回去了。”
“你真的沒事?”
“嗯。”池江玉繃著一張臉,然後大喝了一聲“駕!”
馬車疾馳而去,剎時塵土飛揚。
就在馬車離去不久,一道嬌俏的身影從梅林裡一派悠哉地走了出來。
“啊,居然走了啊?我還想順風搭一程呢。”香香眸光閃了閃,唇角噙笑,“不過,沒關係。走就走吧!本小姐現在心情大好。”
香香此時開心地想唱歌了。
還好不小心遇到了池江玉,還好不小心用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