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他和秦瑤卿卿我我?
段紫謙若不把所有的債一口氣討回來,他就不叫段紫謙了。
南宮凌摸了摸藏在腰間的東西,再次嘆氣。
原本還不止這些,段紫謙交給他的藥還沒用上呢。
藥是從翼城最有名的藥堂裡買來的,據說是翼城裡很多達人貴人的最愛。不用猜,南宮凌也知道這是什麼藥了。想到這裡,南宮凌更加同情南宮清了。這一貼“猛藥”要是下去,南宮清遇上那個魔女,哪裡還能有命在?
無論南宮清做過什麼,畢竟,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所以,南宮凌還是心軟了。
墨羽聽了半晌,沒聽到什麼動靜,也就失了耐性,坐回了南宮凌身邊。
“不知道現在少爺和少夫人怎麼樣了?”
南宮凌斜了他一眼,“你聽不了我二皇兄的動靜,想聽聽你家少爺的?”
墨羽整張臉都燒了起來,“我——我才不會去打擾我家少爺——”
看著墨羽那一臉呆樣,南宮凌笑嘻嘻地一揚眉,“也只有你這小子,才能在紫謙身邊,安全地呆上這麼多年了。”
墨羽不以為然,“少爺才不像你們說的那樣。”
南宮凌已經說不少少爺的壞話了。
在南宮凌的嘴裡,少爺根本就變成了另外一種人。
“少爺在府裡都是被人欺負的。他哪裡會欺負人?”
南宮凌摸摸鼻子,不想再跟這個忠心耿耿的小書僮多費唇舌了,反正這個小書僮不要惹到他們家少爺,一般是不會有什麼事吧?
南宮凌想著,不由又多打量了墨羽兩眼。
他知道,墨羽曾經被控制過。
當時南宮清派墨羽出去,其目的根本就不是段元成,而是為了秦瑤。
墨羽出現得太過可疑,無論是誰都會產生懷疑。所以,南宮清成功地引出了秦瑤。可墨羽完成任務後,根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的記憶只停留在了那個血腥的滅門之夜。
如果說墨羽還繼續被南宮清所控掉,那這一些次,他就絕不會出手幫他們,扭轉乾坤。難道說,以南宮清目前對盅術的瞭解,只能短暫地控制某個人麼?
“南宮公子,我臉上是不是有什麼?”
墨羽察覺到了南宮凌異樣的目光,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
“沒什麼。”南宮凌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又恢復了一臉笑容。
墨羽奇怪地看了眼南宮凌,正欲說些什麼,忽然,西院那邊傳來“咣啷”一聲巨響,似乎有物體被砸碎了。
“咦,發生什麼事了?”墨羽話音未落,又是一聲“咣啷”,把他嚇了一大跳。
是南宮嘉。
她不好好看著段元昭,又要發什麼脾氣呢?
南宮凌輕嘆了口氣,起身拍了拍墨羽的肩。
“我過去看看,墨羽,你一個人行麼?”
“有什麼不行啊?”墨羽看了眼緊鎖的房門,還有幾乎封死的窗戶,“你們不是制住了他的武功了麼?而且這裡都封死了,沒事的。”
“嗯。好。”南宮凌稍稍放下心,“有什麼事就大聲叫,我去去就回。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開啟這間房門。”
“好。”墨羽重重點頭。
南宮凌往西院方向急掠而去,墨羽坐回了石階上,張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神色略顯困頓。
……
當南宮凌趕到西院時,看見毫無形象可言的南宮嘉,爛醉如泥,癱倒在地上。
四周的地上,皆是被砸碎的酒瓶。
“嘉嘉——”南宮凌又是心痛,又是生氣,他走過去,扶起了渾身都是酒氣的南宮嘉,“嘉嘉,你怎麼喝這麼多酒?”
扶起南宮嘉的同時,他看了眼西院裡那緊鎖的房間。門窗都沒有動過,段元昭又被制住了穴道,應該沒有出什麼事。
“放開我——”南宮嘉已經醉得有些神智不清了,她一把推開了南宮凌,自己卻是頭一暈,再度狼狽地跌倒在地。
這一摔可能摔痛了哪裡,頓時坐在地上,放聲大哭。
“為什麼——為什麼——紫謙哥哥不要我了?為什麼——”
“嘉嘉——”南宮凌嘆了口氣,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輕聲安慰,“不要這樣,嘉嘉,大哥馬上就要到了,要是被他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會生氣的。”
南宮嘉仿若未聞,只是獨自沉浸於自己悲傷心碎的世界裡,自言自語。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