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邊的熱鬧,王嬸領著涅塵一一介紹了那群婦人,除了那些個年輕的小媳婦,幾乎都是他的長輩。表現出一副乖巧模樣的涅塵。嘴那叫一個甜。
不過。被一群婦人圍在中央,涅塵的臉破天荒的紅了起來。這般小男人模樣惹得那群彪悍的婦人們笑開了花。若不是王嬸攔著,說不準就該對著涅塵好一頓調戲了。
介紹完之後,王嬸牽著涅塵的手。笑道:“走。去見一下老村長。當年。老村長是村裡唯一一個能跟你爺爺說得上話的人,或許會有什麼話要告訴你……”
涅塵點點頭,眸子裡帶著些許憂傷。
爺爺?
他努力的去想。卻想不到任何有關於爺爺的訊息。就如同這個人從他的世界裡被生生剝離,再也找不到一絲的牽扯。
小丫頭蹦跳著跑過來,牽住了爸爸的手,另一隻小手揮了揮,乖巧的說道:“各位爺爺奶奶,叔叔嬸嬸再見……”
那群婦人們微笑著揮手,而依舊在捱揍的老爺們們則沒了那個精力。
正在賣力虐人的王叔見到媳婦領著小鬼走了,他一腳踹中一個人的屁股後,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剛走出五步,王叔又霍然轉身,指著那群大老爺們大罵道:“丫丫的,要是以後再敢騙老子,老子就讓你們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群漢子自然不甘示弱,對著王叔好一頓大罵。手上功夫奈何不了你,嘴上功夫還不虐殘你?
一個留著八字鬍的中年漢子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嘴角掛著一抹會心笑意,喃喃道:“小鬼?轉眼都十八年了,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年朱叔帶著你去隔壁村偷看李寡婦洗澡?”
一個年輕男人湊了過來,問道:“豬叔,他真是小鬼?”
對於小時候的記憶,他已經很模糊。如今相隔十八年,對涅塵也僅有一個很模糊的印象。
在村裡被稱作豬哥的漢子笑道:“小雞,你說,要是被你王嬸知道你問了這麼一個懷疑她智商的問題,她會怎麼做呢?”
小雞面色一苦,急忙討好道:“豬叔,還請你高抬貴嘴……”
說著,小雞將一盒剛剛破開口的煙塞到了豬哥的手裡。
這動作很熟練,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威脅了。
豬哥熟練地叼上一根,點著後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個大大的菸圈,笑道:“哥幾個,老朱我也在外面混了不少年頭,大大小小的人物見了不少,也裝裝著膽子暴發戶接觸過幾個,但卻沒有一個能比得上河邊那位的。那位來了咱們村這麼些年,只跟老村長和王哥一家接觸得多一些,為什麼?”
一位中年漢子驚疑不定,試探著說道:“因為小鬼?”
“你說呢?”豬哥哈哈一笑,接著便又意味深長的說道:“十八年的時間,幾乎什麼都能改變……”
噗通!
一副高人模樣的豬哥被人一腳踹中屁股,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來了個標準的狗吃屎。
那高人模樣自然自動瓦解。
只見一中年婦人掐著腰破口大罵道:“你個混蛋裝個毛深沉,有屁放就是了!吱吱歪歪的還不如個娘們來的乾脆!”
豬哥扭過頭,一臉幽怨:“媳婦,在外面能不能給我留個面子?”
豬嬸大喝道:“留個屁!”
一群人捧腹大笑!
豬嬸又對著豬哥的屁股踹了一腳,喝道:“趕緊滾起來,別在這丟人現眼!”
豬哥:“……”
這還不拜您所賜?
豬嬸扭過頭,對著那群老爺們吼道:“笑個屁!”
一群大老爺們頓時閉嘴,噤若寒蟬。
深吸一口氣,豬嬸對著豬哥直接下命令:“把話說清楚!”
豬哥急忙點頭,清了清嗓子,說道:“我的意思是說,小鬼很有可能成了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豬嬸一臉鄙視:“廢話,要是小鬼跟你們一群慫貨一樣一無是處,白依能心甘情願的做他媳婦?”
豬哥嘴角抽搐!
那群老爺們口不敢言,但卻在心中惡狠狠的誹謗。
語氣一轉,豬嬸環視一週,罵道:“小鬼如何,那都是人家自己努力來的,關你們屁事?都給老孃滾回家做飯去!”
頓時,一群老爺們如受驚的野兔一般一鬨而散。
王嬸他們惹不起,豬嬸他們同樣也惹不起。因為豬嬸當年可是一位差點得了獵王稱號的巾幗女英雄。即使如今豬嬸已入中年,但只要一摸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