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教誨？”涅塵笑問道。
麻衣女子剛想說話卻被涅塵堵住：“可惜啊，今天我敢時間。閨女發話，若是不按時回家就沒飯吃。這不明擺著搞強權主義嘛，可是誰讓她是咱閨女呢？咱這做父親的就得讓著點，忍著點……所以啊，菩薩的教誨就只能改rì再聽了，拜拜……”
涅塵揮揮手就想離去，可剛走了幾步，面前便突兀出現一道身影，是那麻衣女子。
“這條路是您的？那我換條路走！”涅塵毫不猶豫的轉身。
然而，剛剛轉身，麻衣女子若幽靈一般又出現在他的面前，擋住前路。
“這條也是？”涅塵笑問道。
這次出乎麻衣女子預料的是，涅塵突然向前踏出一步，拉近了兩方的距離，兩人的鼻尖也僅有一個髮絲的距離，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一股淡淡的禪香縈繞鼻間。
沉默的麻衣女子微微愣神。
涅塵卻藉著這個空當化作一道虛影閃身離去，似乎對麻衣女子極為忌憚。
麻衣女子回過神來之後眸子裡浮現一抹羞惱，眼底深處泛著一抹冷意。身影剎那消失，化作一抹流光向著涅塵逃離的方向追去。
兩道虛影飄忽不定的遊蕩，每一次移動都如瞬移一般。也幸好此地偏僻，若是人流湧動的地方，見到如此驚世駭俗的情景，怕會引起一場sāo動。
某一刻，涅塵停在原地，頗為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菩薩，您念您的經，我走我的路。本就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一直糾纏著不放？若是耽誤了您普度眾生的偉業，那罪過可就大了，我背不起啊……”
麻衣女子靜靜地望著涅塵，不帶有絲毫感情，聲音如叮咚泉聲，空靈悅耳：“渡你成佛，救眾生於水火……”
涅塵嘴角一扯，道：“菩薩，這世上惡人千千萬，為什麼就唯獨盯上我了？我就一個凡夫俗子，啥時候又跟眾生扯上關係了？”
麻衣女子說道：“因為你是真正的魔，想要將這個世界變成無間地獄……”
“魔？”涅塵斂去微笑，冷笑著問道：“就因為我是從那個地方走出來的？”
麻衣女子沉默，似是預設了。
涅塵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說道：“菩薩，你吃齋唸佛也有些年份了，我想問你一句，你可曾見過佛祖？”
麻衣女子盯著涅塵，沉默少許後，肅穆答道：“佛在我心中！”
涅塵嘴一咧，望了一眼麻衣女子規模頗大的做胸脯，笑道：“那也就是說，你所有的一切都被佛祖看在眼中？包括你褪去衣衫後那裸露的皮囊？”
麻衣女子美眸一寒，腳下蕩起一股氣流，將周圍的塵土掀飛！
涅塵咧嘴一笑，道：“菩薩又何必動怒？我可是說的大實話。出家人講求六根清淨，無yù無求。可您僅僅因為我說了一句大實話便想施加殺手，我倒是想問一句：這是善是惡？”
麻衣女子深吸一口氣，雙手合十後默唸了一聲阿彌陀佛，盯著涅塵冷冷道：“差點著了你的道！”
涅塵卻不贊同：“非也非也，若是菩薩真的成了菩薩，又怎會在意那沾染了紅塵yù唸的皮囊？還是修養不夠吶……吃齋唸佛，可不僅僅是不沾葷腥，誦讀經文。還需要思考、需要感悟……”
麻衣女子沉默不語，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
涅塵見麻衣女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模樣，心裡也倍加無奈，道：“菩薩，您說我是魔，那我就是魔。我且問，您要如何渡我？”
麻衣女子答道：“隨我修行，研習佛法！”
涅塵嘴角一扯，道：“孤男寡女怕有些不方便吧……更何況，我已經是有婦之夫，斬不斷紅塵牽絆吶……。若是咱們之間一不小心擦槍走火了，這可是一份莫大的罪孽。不僅毀了您的修行，也毀了我的清白……不去不去……”
麻衣女子美眸驟冷，身子一顫消失在原地。
涅塵面sè一凝，身影暴退。
砰！
一聲悶響，涅塵向後滑行三步，麻衣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五步之外。
涅塵看著發紅的拳頭，驚歎道：“菩薩，我覺得您成就的應該是羅漢位，這羅漢金身可真了不得……”
麻衣女子剛想再次進攻，卻因為涅塵那瞬間yīn沉的臉sè而停住。
“敬你一聲菩薩別真當自己就是菩薩，你要念你的佛就去廟裡安穩的坐蒲團去，想彰顯你的慈悲就去多幫幫那些被你們愚弄慣了的窮人。可別想著在我面前展露你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