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北,我最好的小姐妹,我發誓,我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她!
我也蹲下去,拿一個骯髒的雪糕棍撥拉著地面上的螞蟻洞,我喃喃地說:“深北我們都要好好的。”
深北說:“小米,我真的很想他,可他不在了。”
然後,我們就那樣姿勢難看地抱在一起哭了。
人生中,有一些朋友,就是為了用來抱頭痛哭的。
而那些你愛的和愛你的人,那些讓我迷亂或者為我痴狂的男孩子,到底哪一個是值得我珍惜的?
我真的迷茫了。
像是一隻孤燕,失去了方向。
我們像是兩個男孩子一樣在街道上四處亂逛。路過“石頭記”的時候,深北站在那突然問我想不想進去看看。我說那就進去唄。可是等我就要邁進去的時候,深北又把我拉開了,一句話不說,臉色極其難看地迅速逃開。
就這樣,到了晚上。
深北小心翼翼地問我:“真的要一夜不回去嘛?”
“嗯。”我頭大如鬥,因為遇見了肖子重,我的心情極其惡劣。——他居然欺騙我的感情,如果不是我今天撞到他了,說不定他還要騙我多久呢。
“那我們現在去哪?”深北像是一個完全沒有主意的小孩子。
其實我也是。可我不能在她面前表現出來。我裝成一個大人的樣子。揮一揮手,我們去藍色月光酒吧。
“可,可是我從沒進過那種地方。”
“正因為沒進去過,我們才要進去的嘛!”
深北大約是害怕了。
我們說這個話的時候,是午夜十二點的光景。我們像是在夜空中迷航的兩隻飛機,緊緊地挨在一起,跟外界失去了一切聯絡。——我們倆的手機全都沒電了。只能扔在書包裡,連充當玩具的可能性都沒有了。在這之前,我們曾去打過電玩,去過網咖CS,還去洗浴中心打檯球,可是我們根本就不會打。那的男服務生色迷迷地看著我倆說:“小妹妹,要不,你倆在這等一會,等到凌晨,我陪你們倆打。你們不是不會嗎?沒事,有哥哥在,一定會把你們倆教會的!”
嚇得我和深北轉身就逃。一口氣跑出了好遠,站在交替閃爍的紅綠燈下面哈哈大笑。
然後我模仿著那個男人的腔調:“小妹妹,要不,你倆在這等一會,等到凌晨,我陪你們倆打。……靠,真他媽噁心!”
“像一玻璃!”深北補充道。
我們進了藍色月光酒吧的時候,正是這裡一天之中最熱鬧的時候,一撮一撮的人躲藏在酒吧的各個角落。這個地方不是很鬧,以前去過的地下搖滾場子,鬧得簡直要嚇死人,那些人打扮得光怪陸離非常玄幻,頭髮除了被染成紅色綠色或者根本看不出來的顏色之外,還理掉了兩側的部分,只留下前額頭那一條,簡直和妖精沒什麼區別。一句話,進了那個酒吧,就如同進了盤絲洞。滿眼晃動的都是妖精。
這個酒吧很安靜。
臺上坐著一個男生。
他埋著頭,穿一件乾淨的白襯衫,正在調音。我拉著深北坐在吧檯前要酒喝。這個時候,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
“下面,我給大家唱一首朴樹的《那些花兒》,每年的這個季節,都屬於分離。我不知道在座的有多少位畢業生,我把這首歌送給你們,其實,七月不僅僅屬於分離,七月還屬於嶄新生活的開始。”
整個酒吧就更安靜了。
很長很長時間的安靜,很長很長時間吉他的安靜的旋律在旋轉綿延流淌,很長很長時間之後,一個天籟般的聲音降臨了……
深北說:“咦?小米?你看……”
“看什麼?”
“是不是他?”
“誰啊?”
“就是……”
“啊啊啊!”我忍不住尖銳地叫了起來。深北衝上來捂我的嘴巴,可是她一個小弱女子怎敵得過我這般的鋼鐵戰士呢!不過要不是深北提醒我,我還真的沒認出來。我像個瘋子一樣啊啊啊沒完沒了的叫喚,興奮得跳了起來,傻瓜一樣搖晃著光光的手臂,像是一個猿猴!
猿猴?!
好好難聽的形容吶!
即使真的像猿猴,我也管不來那麼多了。
其實這是一個非常非常安靜的歌,唱的人,聽的人,都應該是安靜。可偏偏我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將場子攪渾。(深北太不夠哥們了,她說我不像瘋子,我就拍拍她的肩膀等著她的狗嘴裡吐出倆象牙來,結果你猜她說什麼來著,她說,深北你那傻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