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狂毆,不僅如此,這女生佔了便宜還賣著乖,像是被欺負了一樣鬼哭狼嚎。狼狽不堪的我們引來了操場上所有人的側目。不過最最倒黴的事是,恰好教導主任經過。
耷拉著腦袋跟在教導主任的屁股後去主任室的時候,我看見獨自一人坐在空曠的操場上的twins(備註:那個帥帥的傢伙)。他坐在球上,將一瓶礦泉水從頭上倒下來,淋溼自己。目光憂鬱。我的心又疼了一下。可是,我知道,他已經不屬於我了。至少,中學這段時光,我們將要各自度過了。想到這,我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哭啥哭?還有臉哭啊!”主任訓話說。
“……”我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這個變態男人!!說話尖聲尖氣的,很像個刻薄的女人。我曾親眼看見,他在大街上被一個女人劈頭蓋臉的罵祖宗。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就是我們的教導主任。
“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治不了你呀!……給家長掛電話!”
我面無表情地說:“不用,你給我辦退學吧。”
“啥?你說啥?”他肯定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我輕描淡寫地說:“我要退學。”
當我出現在一中當我站在深北的教室門口時,她那張皺巴成一團的臉漸漸舒展開來,還開了一朵花。她衝我搖手,我也衝她擺手。
老師說:“先給同學們介紹一下你吧。”
我說:“大家好,我叫杜小米。很高興有緣分和大家成為同窗。請大家多多關照。謝謝。”
掌聲噼裡啪啦地響起來。我徑直走向了深北旁邊空下的位子。當我坐下來的時候,她上前捏了我一把。我“哎呀”一聲叫出來。
老師說:“你幹啥?”
我急中生智:“一隻小強。不過大家別害怕,我已經將其就地正法!”
大家稀離嘩啦地笑起來。
這裡感覺是那麼美好,只是再朝窗子往外看的時候看不到那個又瘦又高的男生了。
深北還沒有從幸福的夢幻中自拔,一個勁地問我:“為啥襖為啥襖?這不會是夢吧?”
我說:“當然不是夢了。不信你再掐掐你的屁屁。”
深北就抬手去掐她的臉,掐完了說,“還真的疼呢。”
“我沒騙你呀,我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我怕你一個人在這孤單。所以就叫我媽幫我調到這來了。”
其實,還有一句話我沒說,嘿嘿,這個班的班主任,也就是剛才把我介紹給全班同學的女人,她,是我二姨。
轉過學來這幾天,因為屢次被罰站,我也就認識了那個叫做範文希的男孩。我張口閉口都是範文希。包括他的生日他的星座他的血型他的鞋子尺碼他喜歡什麼顏色他的偶像是誰等等等等,只要能和範文希掛上鉤的東西,我一概狂熱,像個激動到暈倒的追星族。
深北摸摸我的腦袋:“沒事吧,你?”
我一把開啟她的手:“喝!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不許百姓什麼來著?”
深北嘿嘿哈哈地笑起來。
“沒有啦。我可沒說不讓你點燈!”她說,“我不是一直在陪你嗎?”
其實,對範文希,那個走廊上撞見的男生,還是陌生得要命,雖然他和我是一個班的。除了知道他家非常非常有錢之外,就知道這個人很孩子氣很簡單很純澈。我把這麼一大堆的美麗的形容詞用在範文希身上的時候,深北對我說,呀,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我就花痴一樣地依舊坐在臺階上盯著遠處的他看來看去的,並且篤定地說:沒有!就是沒有!我只是愛看帥哥而已。——我真的沒有喜歡他,不過他真的像是小弟弟,可愛著呢!
深北比我更花痴地說:“他是很好看的,不過不是我喜歡的那種,我喜歡沉靜的冷峻的有藝術家氣質的男孩。比如說肖子重。我不知道他懂不懂音樂,要是懂的話,就太完美了!他簡直是一個天才的藝術家。”
我斬釘截鐵地說:“他懂個屁!”
深北瞪著可愛的大眼睛看著我,“小米,你剛才說什麼?!”
初戀·深北
初戀像是一塊狗皮膏藥!
估計除了小米會這麼侮辱我的初戀之外,沒人會做出這麼有水準的詩來。她厭惡並且仇恨出現在我身邊的任何一個男孩,總是不遺餘力地詆譭他們。我總是笑吟吟地說:“像你說的,我們的友誼與日月同在,永垂不朽!”她揮揮手,揮斥方遒地說:“媽呀,都永垂不朽了!那怎麼得了襖?”
從小到大,我就是一個乖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