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人這外號可是名副其實,你明明是個人,非得用鳥的名字,那不是鳥人是啥?
大清早就把我鬧醒,我沒大嘴巴子抽你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謝謝。”海東青禮貌的回了一句,似乎是不介意我給他取外號,默默的走到桌邊坐下,拿起筷子埋頭苦幹了起來。
這人脾氣夠好的啊,我再叫一聲試試?
“鳥人?”我試探著喊了一句,聲音很低,因為他一米八的個子還是有那麼點壓迫感的
海東青抬頭看了看我,目光裡很平靜:“怎麼了?”
我咧了咧嘴:“沒啥,叫著玩呢,你別介意啊。”
開玩笑歸開玩笑,但得有個度,我總不能老嘲諷人家吧?
喊兩句過過癮就得了,別到時候把海東青惹生氣了,到時候可就尷尬了,好歹人是客人我是主兒不是?
“沒事。”海東青埋下了頭,繼續吃著面。
說實話,我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氣了還是沒在意,因為這人的表情就跟死人一樣,無論何時都是一副死人臉,跟剛從太平間拉出來的屍體一樣,那死人相特標準。
我岔開了話題:“那啥,你賺錢了咋不回家?怎麼老跟著胖叔一起啊?”
“我在胖叔那裡賺了一個月的錢,然後去找墓了。”海東青一邊吃一邊說著:“墓是空的,應該是被人給盜了,我暫時找不著活,只能跟著胖叔幹了。”
“你不回家?”我好奇的問道。
“家裡沒人,回家沒意思,還不如跟著胖叔一起。”海東青動作頓了頓,補充道:“胖叔是個好人,他對我好,所以我就在他那裡長幹,畢竟古墓不好找,現在工作也怪難找的。”
我深有感觸的點了點頭。
現在的工作確實難找,要想找到一份合心的工作,不比吃白菜餡兒的餃子吃出韭菜有難度得多。
在生活中就有不少這樣的例子,比如我那大學同學張山,這孫子跟我們一樣是醫學專業畢業的,他就想當一個婦科醫生,天天跟女性患者眉來眼去是他至高的追求。
可一畢業張山就傻逼了,找了幾個月的工作才找著一個工資勉強如意的,就在貴烏路那邊的小診所裡,他幫人打下手。
天天見著的不是大媽就是中年大叔,據說他剛開始那段時間都是夜夜以淚洗面,我得到這訊息的時候差點就笑得背過氣去了。
正當我打著哈欠準備回去睡覺,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張立國。
“張叔,咋了?”
“關於王雪的案子有線索了。”張立國大笑著說道:“昨兒我熬夜叫人查的,總算是查出點眉目來了。”
聞言我愣了愣,現在的警察這麼給力?一晚上就查出眉目來了?
“王雪是九三年茅臺大廈的住戶,住茅臺大廈的二十三層,2308室。”張立國自顧自的給我說了起來:“九四年七月四號,王雪的丈夫李天到警局報案,說是他媳婦被雷劈死了。”
我皺著眉頭打斷了張立國:“李天?他現在人呢?”
“你別急啊,聽我往下說。”張立國嘆了口氣:“接到報案後,局裡馬上就派人去了,到現場做了勘查,屍體所在的地方是樓頂天台,而且前一天晚上確實是下過暴雨,屍體死狀跟被雷劈死的差不多,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王雪是被雷劈死的。”
“你不是說王雪是被害的嗎?會不會他丈夫就是兇手?”張立國問道。
我咬了咬牙:“張叔,您那邊別有動作,我去問問王雪,雖然她現在記不起大部分的事,但用她丈夫的名字刺激刺激她,應該能問出點東西來。”
張立國答應了下來,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說是等我訊息。
“謝謝,我吃飽了。”海東青把碗筷規整的放在了桌上,說話很是客氣。
我收拾起了碗筷,嘴裡說了句:“別叫我名字,聽著怪生分的,跟我朋友一樣叫我木頭就行。”
“知道了。”海東青點了點頭:“你也別叫我名字了,聽著怪生分的,跟胖叔一樣叫我小海就行。”
聽見這話我不禁一笑,你是屬復讀機的啊?
再說了,就你這年齡,我叫你小海也不合適啊,怎麼看你都比我年齡大好吧
“我能叫你鳥人嗎?”我笑著開了句玩笑話,但我沒想到海東青當真了,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你愛叫什麼都行。”
收拾完了碗筷,我進了裡屋,海東青也跟著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