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缺心眼的事兒。
酒精上頭的時候我就覺得舌頭有點打結了,一張嘴就準備開啟咱們大漢族特有的酒後吐牛逼技能,可我還真沒想到,我都沒來得及說話,隔壁桌的幾個十七八歲的小年輕就先開嘴了。
“你看JB呢?”某個板寸小年輕這麼說道,顯然是我酒醉後迷離的眼神把他給嘲諷住了,這孫子肯定是以為我在用眼神挑釁他,妥妥的。
在這裡就不得不說一下貴陽的“習俗”。
貴陽人打架大多是從一個眼神開始的,只要是你無意間多看了某樣子屬於小混混的孫子一眼,接下來的一切肯定都屬於程式化,他的臺詞絕對是:“你看JB呢?”
我跟周巖都是大學生,都是有素質有理想的現代優秀青年,對於別人的挑釁,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肯定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跟他聊聊。
經過了雙方十來分鐘的探討,在我的臺詞從“何必呢”改變成“草你嗎”之後,場面徹底失控了。
板寸先是掀桌為號,隨即四個小年輕就把我跟周巖給團團圍住了,打算慢慢收攏包圍圈然後圍殲我們。
伴隨著一陣酒瓶摔碎的聲音,板寸倒了,場面再度和諧了起來。
“何必呢。”我把手裡的半截酒瓶扔到了一邊,見周巖正在打電話報警,我又從桌子邊拿起了一個啤酒瓶,看著幾個小年輕勸解道:“何必呢?”
在雙方用肉體“辯論”了五六分鐘後,四個小年輕徹底安靜了,我蹲在一邊兒拿毛巾捂著腦袋止血,周巖則一臉無奈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唉聲嘆氣的拿老闆娘送來的繃帶包紮著手臂上的傷口。
那時候我也是喝多了,估計是腦子忽然一抽,見四個小年輕都倒在了地上,我對周巖伸出了四個手指,用著標準的倫敦口音說道:“quadrakill(四殺)!”
“放屁,有兩個是我放倒的。”周巖據理力爭。
半小時後,警察來了現場,那四個小年輕瞬時就原地滿血復活了,個個都在高喊著警民一家親的口號,帶頭的板寸直接指著我跟周巖說是要告我們故意傷人,還說要警察叔叔給他們做主,意思是想讓警察叔叔他們這群“老百姓”撐起一片青天。
“陳哥,他們找的事。”在周巖迎上帶頭警察說出這話後,我清楚的看見那幾個小年輕的臉都黑了。
回想到過去這些傻逼呼呼的事,我一邊騎著腳踏車,一邊就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海東青對於我這神經質表現很是疑惑,開口問道:“你咋了?”
“沒啥。”我搖搖頭,隨嘴問道:“你確定那兩玩意兒都是古物?”
“竹簡不敢肯定,但那銅片絕對是古代的東西”海東青回答道。
昨晚上海東青也幫我研究過竹簡跟銅片,但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只能做出一些較為模糊的推測。
黑色的竹簡據他推測是西周或是西周之後的古物。
因為只有西周或是西周之後才開始使用竹簡,西周前的朝代則都沒竹簡這東西,比如商朝,文字載體使用的都是獸骨、龜甲、或者刻於青銅器上。
竹簡上沒有任何刻畫,也沒有任何的文字,就因為如此,海東青實在是摸不準竹簡的具體年份。
他一開始給的答案是近代仿造的,因為這玩意兒看起來一點沒古物的感覺,拿毛巾一擦,這竹簡立馬看起來嶄新得不行,實在是沒有一點古色古香的味道。
“要不然把它砸開吧?看看內容再弄回去?”海東青昨晚上就給我出了個這主意,我一聽差點就一巴掌抽了過去。
老爺子給我留下的遺物,你讓我砸了?!這不是欠抽麼!
至於銅片,海東青給的答案就更模糊了。
“夏朝或者夏朝之後,具體年份摸不清,這是一塊殘片。”海東青當時的眼神很不解,拿著銅片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這好像是從什麼小型器物上弄下來的,大的青銅器質地很硬,想弄這麼厚的一塊殘片下來,不容易。”
聽完這些推測,昨晚上我一直都沒怎麼睡,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腦子裡亂得不行。
要是真像海東青所說的,老爺子當初遇見的東西,跟口裡所說的洞,或許就是一個古代的遺蹟。
古墓?還是什麼?我猜不到。
“木頭。”
就在我發呆的時候,海東青忽然喊了我一聲,我頓時就回過了神來。
“怎麼了?”
海東青坐在後座,用手拍了拍我肩,語氣有點哆嗦:“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