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該能挖出來,雖然有點危險”
師爺的話沒有說完,只見他轉臉對小佛爺點了點頭,客氣的對我們笑道:“易先生,人我早就已經帶來了,下去驗收吧。”
第十九章 貨
在院子裡,我們幾人站在車旁,誰都沒開口。
“走吧,去山裡。”師爺笑呵呵的說:“這裡外人太多,貨不太好拿出來。”
小佛爺很熟練的把副駕駛的車門拉開,一把將師爺抱進了懷裡,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又把輪椅摺疊好放在了後備箱,自己則一言不發的上了駕駛席,轉頭看著我們催促道:“嗎的快點!”
就在他放輪椅的時候,我隱隱約約聽見了後備箱裡有動靜,剛想開口發問,海東青一把拉住了我:“上車。”
我點點頭,把心裡的疑惑也暫時壓住了,默默的上了車。
車沿著山道向東北方向的樹林裡開了一段時間,也就不過十來分鐘的樣子,路面漸漸變得陡峭了起來,在師爺的指示下,小佛爺將車停在了路邊的石坎子外面,拉開車門下了車。
只見小佛爺自顧自的走到了車後面,開啟後備箱,滿臉不耐的從後備箱裡拖出了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人,這時候我才明白,在後備箱裡發出聲音的是這“東西”。
“在老佛爺“動手”之前這人還是挺好找的,財神爺手底下的人,被小佛給綁來了。”師爺並沒有要下車的跡象,抬頭看著後視鏡,笑容溫和的說道:“易先生,為了這事我跟小佛可是盡了力啊,要是讓佛爺動手把那人藏起來,恐怕我們找他也得費一番功夫。”
我臉色有點發白,從後車窗看了看被小佛爺抓著頭髮拖出來的人,心跳猛的就快了幾個檔。
這人目測是四十來歲左右,身形略顯壯碩,可因為雙方之間隔著一塊淡黑色的玻璃,長相還真沒怎麼看清楚,這人的臉上幾乎全是血跡,看起來就跟唱大戲的一樣,身子不停的抽搐著,應該是因為疼痛。
“他嘴上的是什麼”我語氣不自主的顫抖著,看了看那穿過中年人嘴唇的釘子,腳底板都是涼的。
那釘子從下巴釘進去的,由上嘴唇穿出,看著就疼。
師爺沒回答我,但回車裡拿打火機的小佛爺是聽見我這話了,叼著煙不耐煩的說:“我去找他的時候,這孫子罵我哥瘸子正好被我聽見了,嘴賤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
罵了一句瘸子,結果被人拿鐵釘子把嘴給釘穿了,這是活該還是報應,真說不準。
“這”我咬著牙看著那半死不活的中年人,沒等我說完,師爺就笑著接過了話茬:“害死羅大海的人就是他,您去驗驗貨吧。”
其實不用他說我就已經明白了,因為在我上車後我就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兜裡的陰契毫無預兆的就開始發涼,不一會兒溫度就變得跟塊冰似的凍人,要不是天氣炎熱的緣故,我還真有點受不住兜裡的這塊“冰”。
“他幹嘛呢”我手有點發顫。
說真的,要是讓羅大海自己去尋找兇手並且讓兇手以命償命,我沒一點心理負擔,哪怕是我做法引路也是一樣,絕對不會有一點不舒服的感覺。
跟羅大海結陰契確實是冒險,但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原因也就兩個。
第一,單一個王雪我覺得沒把握能撐過那時的危險,多一個陰契,多一分安全,我還年輕,可不想死那麼早。
第二,羅大海確實是挺無辜的,雖然我不是雷鋒,但遇見這種事我是真的想幫他一把。
雖然是冒險結了陰契,可我也不覺得這“險”有多麻煩,找到“兇手”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他再厲害還能從國家眼皮子底下躲過去?
張立國那邊就抓住了兩個當鋪的人,現在還一直都在幫我查著呢,就他那種辦事的效率,只要是找到了線索,再結合那兩個人的供詞,從老佛爺領著來貴陽的那一行人裡慢慢排查,總會找到那孫子的。
我想過怎麼利用張立國找到的線索去尋找“兇手”,也想過怎麼用那“兇手”的生辰八字驅鬼去收拾他但我真的沒想到過現在的情況
那兇手都他媽被人打得半死不活了再讓我現在去下手
這是心軟還是什麼?我說不清。
“易先生,您能快點嗎?”師爺不平不淡的從後視鏡裡看著我:“處理完了這事我跟小佛還得去陝西一趟,時間很急。”
“我他嗎還沒答應跟你交易呢你不是說還有一個要求嗎是什麼要求”我牙都快咬碎了,一臉矛盾的看著躺在山道上半死不活的中年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