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這位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的姑娘,你姓什麼,總能告訴本少吧?”
“不能。”
“……你告訴了本少,你也沒損失啊。”
“我告訴了你,你也無利可得。”
“……”
……
“這位如花似玉傾國傾城遺世獨立的姑娘,我們暫且來探討學術問題。本少昨天跟你跟得那麼緊,你是怎麼把本少甩掉的……?”
“我忘記了。”
“……那本少今日再跟你一回可好?”
“隨你。”
“……要不這回,本少就正大光明的跟著你走好了。”
“那我就只有正大光明的甩掉你。如此正大光明,你可看好了,以後不要再來問我。”
“……”
……
“這位如花似玉傾城傾國遺世獨立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姑娘,四弟告知本少,你也住在我明府?”
“……嗯。”
“那你肯定是被邀請來蘇杭遊玩的貴族吧?本少求你了,你就告訴本少吧,你姓什麼啊?”
“我姓蘇。”
“可是徐州雲龍湖畔的蘇家?”
“是餘杭西泠湖畔的蘇家。”
“……嗯?……哦,一定是本少忙於功課,忘記了西泠湖畔還有一脈蘇氏的貴族……那你定是應邀來府小住的,你來此多久了?要不明日得空了本少帶你玩去?”
“不用了。我忙。”
……
明伏從來沒有鑿過毛石引過玉,這麼細緻且需要絕對毅力的活兒,向來被明二少爺視作洪水猛獸。然而,這一次,他卻奇蹟般的堅持了下來。
她是他引的第一塊玉。費了二度春秋。
賈姨母發現她與明伏有頻繁的來往,是因在整理房間時發現了明伏贈予她的及笄禮物及一封簡訊。
賈姨母雙手捧著著那支晶瑩剔透通體雪白的碧玉釵,叫來她,讓她跪下。
“小小,這不該是屬於你的東西。”
她當時僅是以為姨媽可能是誤會了她盜竊,便自然地說:“哦,那是明二少爺贈予我的。”
姨母聞言,仍舊坐在那裡,捧著簪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小小,這不該是屬於你的東西。”
“我說了,是他贈予我的禮物啊。”
“這不該是屬於你的東西。”
“……”
“這不該屬於你。”
“……”
姨母收起簪子,走到她身邊,在地上坐下,扶住她的雙肩。
“小小,你可知,就這樣一支簪子,輕則能將你我趕出明府,露宿街頭,重則壓入地牢,死有餘僇?”
“小小,他是餘杭明家嫡系的二少爺,而你呢?你呢?你的母親生前以什麼餬口,難道你已經忘了麼?”
“……我們只是朋友……”
“你們能夠是朋友麼?你配作他的朋友麼?小小,身為一個妓女的孩子,你覺得你配麼?他屬於你這輩子萬萬不可有瓜葛的階層啊……”
“……姨母……”她顫抖起來,看向姨母。她從未聽見過姨母說這麼重的話。
賈姨母忍者眼中的淚水,用粗糙的雙手捧起她的臉頰,“小小,有些東西,生來就不屬於你,生來你就不得去尋求。否則,害人害己,得不償失。”
姨母抱住她,“小小,你離開明府罷。趁著老爺夫人還沒有發現,帶著這隻簪子,離開明府罷。就當是放姨母一條生路。就當是放自己一條生路。”
她又回到了蘇宅。
塵封了數年的門被重新推開。她掃去榻上的灰,蜷縮地躺上去,自己擁著自己。
倘若說原先的自己還對命運有一絲期待,那麼現在的她是真切的意識到,期待只會讓自己失去更多。
既然不得求盛夏溫暖的日光,那麼,就在寒冬中品嚐冷的極致罷。
3。
文人墨客江南去,誰人不造採悅樓。
採悅樓與其他青樓一般,鎮樓之寶自然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絕色女子。可採悅樓的花魁卻又與眾不同,一為只賣藝不賣身,二為你便是腰纏萬貫富可敵國,也成不了她的入幕之賓。
只因這位女子看人從不看錢財多少,而看此人的文筆造詣何如。即便你身無長物捉襟見肘,只要吟得出為此女子所欣賞的佳句,便有機會與之月下共飲,暢談一番。
千萬不要讓人聽見你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