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問任平生:“就是他嗎?”
任平生點頭,“是,能罵過他,給你五兩銀子。”
女人答應一聲,先衝貴豈來陰陰一笑。貴豈來一愣,只見這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將手揚起,誇張地往腿上一拍,隨後踩著這個節奏跳著腳罵起來——
“瞧你那樣,滿臉芝麻醬,豬鼻子狗臉不像人樣。你頭是豬養的、身子是雞養的、腳是熊養的、肚裡的雜碎是母狗生的,一看你就是三伏天賣不掉的肉——臭貨!有大哥有三弟——你算老幾?強盜畫影像——就你那副賊形!烏龜跌在竹園裡——就活該戳死你這個硬皮軟雜碎的王八蛋!”動作純熟至極,聲音連貫順暢,抑揚頓挫,一點也沒停歇。
任平生出宮門後即刻騎上快馬,飛奔到離京都八十餘里的一個村子,開口就問:“你們村裡最能罵人的潑婦是哪一個?”
他拿著兵馬司的關防,儘管要求奇怪,當地里正還是不敢耽擱,把他領到一個院落前,隆重介紹了這個外號“小歪嘴”的中年農婦。當任平生用五兩銀子誘惑她去和一個外族人對罵時,她只一句話便堅定了任平生必勝的信心,小歪嘴問:“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貴豈來嚇了一大跳,問道:“你是何人?怎麼出口傷人?”
“好你個孫子,胎毛剛摩挲乾淨,轉過屁股就不認識你娘了,老孃是你貼親熱辣的八輩子祖宗!你嫌你老孃出口傷人?你那點本事不也是老孃給你的嗎?”
貴豈來大怒,“你到底是何人?膽敢辱罵一品大員,便是你家皇帝也不能對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