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往發現地雷的位置一丟……轟的一聲,當我們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那枚地雷也已經不是問題了。
“繼續前進!”
我有些不敢相信吳志軍在原部隊是個連長,也許。他們還沒有從和平世界裡走出來,又或者這就是有打過仗和沒打過仗的兵的區別,總之他們不知道用簡單、直接的方法解決問題。
然則我所擔心的卻並不僅僅只是這枚地雷。因為我很清楚地雷這東西是埋下後就可以不管的。
但是……越鬼子為什麼還要潛伏在路旁呢?而且還有七人之多……應該說不只七人,我想在讀書人那個方向也有潛伏,只是讀書人沒有發現罷了。
所以……左邊也有人潛伏,右邊也有人潛伏,再加上山路中央有一枚地雷……這代表著什麼?
不用說也知道,這本來是一個伏擊圈,越鬼子本來有一支十餘人的部隊分別埋伏在山路兩側,只等著我們踩響了地雷後兩面夾擊……
也許有人會說,越鬼子只有十餘人,他們怎麼敢埋伏我軍一個排呢?
戰場並不是簡單的加減運算,戰場更講究的是戰術和火力配置,特別是在這個各種自動步槍橫行的時代……在這戰場上就發生過一個連隊的解放軍因為盲目衝鋒而在五名越南民兵的自動步槍下死傷慘重的情況。
所以,只要越軍兩面互相配合得好,時機掌握得好……憑著十幾個人完全可以以不對稱的傷亡比例打贏這場仗。
他們為什麼撤退呢?因為他們發現我們分成三路走……於是乎,他們的埋伏瞬間就失去了作用。
他們會就此放棄嗎?我相信不會。
原因是什麼?
這是一種感覺,我感覺越軍並沒有把我們這支部隊當一回事,他們會以為我們沿著山路排成一路縱隊走,併為此設下了埋伏……這就是他們小瞧我們的證據。
他們會怎麼做呢?
召集更多的人嗎?這種情況似乎不可能,更多的人就代表要消耗更多的糧食,這對於缺少糧食的他們來說有點無法想像。而且還很有可能因為目標太大而暴露,這就有背於游擊戰的宗旨了。
那麼……他們也許會以我軍左翼或右翼為目標再來一次伏擊,雖然不能將我們全殲,卻可以取得一次小勝之後迅速撤退……
想到這裡,我當即在對講機裡下令道:“一班跑步前進,二班、三班隨後跟上!各單位做好戰鬥準備!”
“是!”
“是!”
……
氣氛在我下令的那一刻就緊張了起來。
吳志軍也許根本就不明白,剛才我還否定了他加快速度的建議,現在馬上就命令部隊加快速度並做好戰鬥準備……但在這時我也來不急向他解釋什麼,當然也不需要解釋,他更需要的是看和學習。
為什麼要加快速度呢?如果越鬼子正在前頭不遠處佈置伏擊陣地,而且還錯誤的估計了我軍的行軍速度,那加快速度之後會發生什麼?
沒錯,在他們佈置好之前就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所以有準備和沒準備只是相對而言的,越鬼子以為自己是隻正在捕蟬的螳螂,誰又會想到那螳螂搖身一變……馬上就成了黃雀。
果然,就在我們才拐過兩個彎轉過一個山坳的時候,就看見一隊越軍正匆匆忙忙的由右往左自我們面前的穿過山路,他們也許是想由兩路匯成一路伏擊我軍左翼,只是沒想到我們會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於是頓時就慌了手腳轉身組織防線……
然而這時的我哪裡還會給他們機會,只喊一聲:“打!”
戰士們早在我的命令下做好了準備,這時一接到我命令哪裡還敢怠慢,幾把衝鋒槍同時開火,那子彈就像雨點般的朝越軍傾瀉而去……越鬼子在我們面前幾乎是一字排開毫無掩護可言,而且相互之間的距離只有區區十幾米,於是只一輪彈雨過後就七倒八歪的躺在了地上。
我的注意力卻不在眼前這部份的越軍身上,因為我知道他們只是越軍的一部份,同時也相信手下的這些戰士能對付得了他們。
我趴在一塊石頭上舉起了步槍透過狙擊鏡觀察著左邊的叢林……很明顯的是,這些越軍由右往左走,就意味著他們的友軍在左面。
看不到人,叢林裡頭光線比外面要暗得多,而且到處都是樹,這使得我很難發現躲藏在裡頭的越軍。
應該說,在這樣的地形上是不適合用狙擊槍的,叢林裡交錯的樹木會使狙擊槍遠射程的優點變得毫無用處,狙擊鏡也會因為樹木的遮擋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