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徐國春同志啊!”讀書人擺出一副老兵的模樣教訓他道:“要說在這戰場上‘斷腿’可不是什麼詛咒,要只是斷了條腿……這苦也就到頭了,就能回家了,還能回去當英雄……你就偷著樂吧!”
“哦!”徐國春點了點頭,隨後不由打了個冷顫,顯然是被這話給嚇到了。
李佐龍的外號是“光頭”,原本小石頭還想叫他“和尚”的,應該說“和尚”更貼切。不過李佐龍顯然不喜歡“和尚”這外號,這似乎是刺到了他的痛處,再加上他之前把大塊頭給教訓了一頓,所以只一瞪眼,就沒人敢叫“和尚”了。最後還是讀書人有點水平,給起了個”光頭”這和尚的別稱。
至於陳依依嘛……手下的這些兵倒是沒人敢給她取外號,也不知道是尊敬還是照顧她是女兵怎麼的。
只是這陳依依反倒不樂意了。在戰士抱著菌子湯大吃特吃的時候,陳依依就有些委屈的說:“為什麼你們都有外號,就我沒有?”
“你……不是女的麼?”小石頭咂了咂嘴,含糊不清的說道:“取個難聽的外號可不好!”
“女兵又怎麼了?”陳依依停下手中的筷子:“女兵不是一樣打鬼子?難聽的外號不好,取個好聽的不就成了?”
“那……叫啥呢?”戰士們這時不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
話說,取外號也並不是純粹為了開玩笑,有時更是為了方便。
這不?戰場上往往槍聲、炮聲響成一片,叫名字往往會聽不清或弄混,比如“徐國春”和“沈國新”這兩名……叫快起來還真不知道是叫誰。兩個字的外號就又簡單、又形像、又不容易混淆。所以外號有時還真是必要的。
不過陳依依這外號還真不好取,又要好聽又要形像的……
我將滿滿的一罐蘑菇湯一股腦兒的倒進了肚子裡,然後拍了拍肚子說道:“我倒是有個名,不知道你會不會滿意?”
“叫啥?說來聽聽!”陳依依滿臉期待。
“叫……衣服吧!”我若無其事的說。
“切!”陳依依有些失望的問道:“不好聽!為什麼會叫衣服的?”
“一來……你名字都是依不是?”我故作高深的問道:“二來嘛,你長時間在越南,不知道有沒有聽過中國的一句老話……”
“什麼話?說來聽聽……”陳依依有些好奇起來,女孩子嘛,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這句話叫……”我神秘兮兮的說道:“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
“唔,老婆如……你……”
看著陳依依被羞得氣極敗壞,戰士們不由鬨堂大笑。
外號這東西,往往也不管好聽不好聽,大家叫著叫著,就算不喜歡習慣了自然也就接受了。自從我說了句“老婆如衣服”之後,戰士們就習慣稱陳依依為“衣服”。
我想之所以這個外號能傳開,也有一個原因是戰士們想用這外號佔她點便宜意淫下吧。戰場上的人哪,反正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還有沒有命在,肩膀上頂著個腦袋閒著也是閒著,不想點亂七八糟的事還能幹嘛?
“二班長!”
“到!”聽到刀疤的叫喚,我馬上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也變成了一個擁有這種被人一喊就挺身站立的條件反射的人了。
“二班長……”刀疤瞄了我手中的狙擊步槍一眼:“你這槍……”
“唔!要上繳了?”我有點捨不得。
不過這似乎也正常,這槍之所以會在我這保管,完全是因為部隊還沒有和主力匯合戰鬥局勢還不明朗。那時候派人把槍運回後方是不合適的,因為極易遭到越軍特工的襲擊和攔截。但是現在……
刀疤沒有說話,但很快就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我是來告訴你,上級決定把這槍分配給你了!”
“真……真的啊?”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那不用送回後方研究了嗎?”
“誒!”刀疤把頭一揚說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咱們在坑道里消滅了那麼多的越鬼子,繳了許多的武器,這其中就有幾把這種槍,早送回後方去了!”
“哦……那,那敢情好!”這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天大的喜訊。
“好好用這槍!”刀疤拍了拍我的肩膀:“難得上級這麼器重你,要知道……搶這槍的人可多了去了,全團的神槍手眼睛都盯著這槍呢。是團長、營長一直堅持,最終才決定把這槍分配給你,不要辜負了上級對你的期望,明白嗎?”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