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到了城中,齊眉、齊英和陶蕊下了車。
街上的人熙熙攘攘,耽擱了一陣,已經有小姐兒和少爺們領好了花燈,遠遠看去如流螢一般飛舞在街上。
歡天喜地的領了花燈,陶蕊領到的是月白月季花燈,齊英是粉色蓮花燈,齊眉排在後頭,走過去後發花燈的婦人就大嚷了一句,“喲,這是陶家的五小姐!”
齊眉啞然的看了她一眼,婦人拍起手來,“陶五小姐的花燈是合歡花燈呢!這可是每次花燈裡最好的一種花燈,陶五小姐要留神,看是哪位良緣也提了一樣的花燈。”
這奉承的話聽得幾分不快,陶蕊剛一抬眼,卻正好看到不遠處站著的人。
湛藍的錦袍一晃而過的遠去,手裡提著的花燈讓陶蕊眼皮重重地跳了下。
“走嗎?”齊眉提著合歡花燈走過去,輕聲問著陶蕊。
“走,走。”陶蕊仰頭甜甜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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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前世今生
“大少爺,您瞧這外頭這麼多人的,老奴看著都頭疼。”易媽媽嘮嘮叨叨的,但步伐卻快得很,一路牽著阮成淵走到發放花燈的地方。
發放花燈的婦人抬眼一看,是阮家那個傻子長子,隨意的選了個花燈拿起,那傻子長子卻自個拿了個花燈,舉得和自己的視線持平,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盯著看,裂嘴一笑的時候連那婦人都忽而覺得可惜起來。
多俊秀的一個男子,卻偏生腦子不靈光。
但還是不能壞了規矩,“阮大少爺可不能這樣,人人都不是自個選的花燈。”
婦人的語氣倒是客氣,易媽媽勸著要把阮成淵手裡的花燈拿下來。
阮成淵不肯,拽著花燈不鬆手。婦人脾氣也上來了,她可是今年選出來發花燈的人,多少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和少爺手裡的花燈可都是她發的,她拿什麼就是什麼。
“就讓他拿著這個吧,規矩是人定的,可人是活的。”不遠處的居玄奕走了過來,有禮的衝婦人一笑,易媽媽忙福禮。
居玄奕走進了些,和婦人低聲說了兩句,婦人點點頭,看著阮成淵,說起了今兒晚上說過許多次了的祝詞,“阮大少爺拿著的是月季花燈,留神著看是哪位良緣提著月季花燈。”
易媽媽再次福身謝過居玄奕,這個居家大少爺和別家少爺不同,從不曾對阮成淵有過嫌棄或者不解的意思,倒是阮成淵難得接受的友人。
“居大少爺,我家大少爺一個人這樣也不方便,我一個老奴婢人微言輕,今兒人又這樣多,怕大少爺隨著性子來,闖了什麼禍的話老奴回去搬救兵都來不及。不知居大少爺可願意帶著我家大少爺同行?”
居玄奕猶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頭。
…………
齊眉三人相伴往河邊走去,堤岸邊是人來人往,卻絲毫不擁擠,她們走的這條道是達官貴人的道,女子們都提著美輪美奐的花燈,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狀似不在意的前行,一對眸子卻都悄悄地左顧右盼,期望著緣分能來到自己身上。
男子們輕搖紙扇。大步流星的往前,沒有女子們那樣的情懷,看到相同的花燈時才會駐足。
相同的花燈不好找。何況女子們矜持,男子們豪爽,刻意而為之就不是那個‘緣’字了。
不能找,就只求能相遇。
齊眉三人走得累了,陶蕊提議坐到堤岸旁的亭子裡去。剛坐穩了便揉著腳開始叫苦,“走了這麼久都沒尋到一樣花燈的人,也不知今年是不是尋不到這個緣了。”
說著把月季花燈放到石桌上,顯得有些氣餒。
子秋把隨身帶著的嫩茶葉放到茶盞裡,亭內有供應煮開了的水,倒上後。嫩茶葉一下子在茶盞中旋開,不一會兒一陣茶特有的淡雅香氣散開。
陶家的三個小姐兒一個溫婉,一個清冷。一個妖冶,舉手投足透著大戶人家的風範,即使只能隔著距離看,卻也早吸引了不少目光,最耀眼的還是陶蕊。免不了有市井小民窺視,哪裡見過這樣好看的人。不過這條道是達官貴人的地盤,他們縱是豹子膽也變成了小芝麻,絲毫不敢上前。
更不敢細看,只瞥一眼她們三人的花燈並不和自己相同,失落的同時也只能垂頭喪氣的離開。其實縱使相同,也沒誰有那個膽子胡亂上去邀約,嚴重的說不準第二日就看不到天上的太陽了。
齊眉笑著把月季花燈重新遞到陶蕊手裡,“你要知道,緣不是尋來的,也不是等來的。而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