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又大方,在丫鬟中口碑不錯,一直在簾子後和丫鬟閒聊,把花廳裡的爭論聽了個清楚,連齊勇站出來的話都聽到了。
只不過聽到鶯翠和鶯柳要出來。子秋便忙回來了。
“哪裡有侯爺能幫皇上代為批閱摺子的?連奴婢都知道不可能,那個御史大人也不知道是哪裡聽的訊息。”子秋蹙眉。
齊眉頓了下。看著緊閉的窗戶,“說不定是真的。”
“小姐?”子秋訝異的看著她。
迎夏沒過多久便挑開簾子進來,花廳那邊派了小丫鬟請齊眉過去。
看來事情已經商議完了,也不知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剛剛聽子秋說長輩們差不多已經確認了是要寫血書,可齊眉卻總覺得不妥當。
老太爺終究還是自己去一趟的好,寫血書是能引人注意,可隨後而來的影響也不知道會是好的還是壞的,若是皇上龍顏大怒說祖父逼他也不是沒有可能。
可齊眉不過八歲的年紀,她無人可說。
坐在花廳裡,長輩們眉間都舒展了不少,齊眉卻一直蹙著眉,心事重重。
老皇帝本就看陶家不順眼了,若是真的誤解了意思,再讓有心之人添油加醋,陶府豈不是自個挖了個坑拉著整府的人一齊往裡邊跳?
可是這樣的後果她陶齊眉能想到,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父親幾人不可能想不到。
思來想去,齊眉始終無法安心,可她又無處可說。
今日的月色倒是尤為好看,酉時已過,大抵是事情有了眉目,阮家人和居家人也未急著離去,賞了會兒月才向老太爺幾人告辭。
老太爺的身子被府裡的事情折騰得又差了幾分,但他頭一回聽著勸,好生休養了幾日。
老太爺終是坐不住了,再白白休養下去,這個事只怕就會被這樣糊弄過去了。陶府堂堂的將門之家,任由小人這般肆意凌辱,當成市井一般來去自如,老太爺越想越覺得愧對祖宗,胸中一口鬱氣難以抒發。
終是在八月初一的時候寫下了血書,與陶府被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