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個從來沒有人用過呢,小朵朵從來不會碰別人用過的東西,免得膈應,是不是啊,小朵朵?”
這話暗指的意味濃厚,章雲旗就忍不住冷笑了,這是在諷刺之前他要表達的那經驗豐富?他正想反唇相譏,那邊齊宜修速度更快,“我的茶具也從來沒有人碰過,是我親手燒製的,比起一次性紙杯從流水線上下來,中間無數次的轉手買賣來,要乾淨衛生無數倍,我保證連一個微生物都沒有!”
齊宜修脊背挺直,俊美無雙的容顏有一點冷寒,話是衝著許攸說的,可眸子裡似帶著火光,卻灼灼的盯著她。
這樣的齊宜修有點陌生,即使面對世界上其他的任何一個強大國家的外交談判,他都不曾失態的如此咄咄逼人,可現在……就為了一套茶具乾淨不乾淨?會不會太小題大做了?
許攸有點懂,這可不是單純的在計較那個的問題,這已經上升嚴重到搶小朵朵的份上,他就是想要把小朵朵給拐到他的地盤上去吧,哼,他偏不讓!
許攸還沒有再出聲反駁,一直坐在另一側沉默不語的向驥忽然端起她面前的杯子,體貼的問,“朵兒,早上吃的那道肉粥好像鹹了,你不覺得有點渴?”
貌似風牛馬不相及的一句話,卻是讓剛剛針鋒相對到白熱化的對抗一下子打住,幾人的眼眸就複雜的盯了過去,俊朗出眾的五官,冷酷無情的氣息,只有那雙蔚藍色的眸子在看著她時閃耀著醉人的溫柔寵溺,端著杯子的動作嫻熟而堅定,似在等待著什麼。
其他的人也都在等待著她的決定。
姜雲朵一直想要置身事外,真的,對這些男人的撕扯大戰,她不想參與行不?她不覺得都是在爭風吃醋,更多的是一個個的大概都氣場不合,尤其是攸和章雲旗,不對,現在似乎又加上了齊宜修,可此刻……貌似驥也……
唉,不就是一杯水麼,至於一個個在島上跺跺腳都抖三抖的男人們跟一群孩子似的爭強好勝麼?
姜雲朵接過來,優雅的抿了一口,微微嫌棄道,“是有點渴了,不過……這茶的味道實在是……”
“是不是沒有驥榨的果汁好喝?一會兒我們回去了買新鮮的草莓炸汁喝好不好?”見她喝了,許攸就笑了,此刻也顧不上吃驥的醋,情敵當前,自然是要和驥聯合起來一致對外,不過話說驥還真是有潛力啊,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呵呵,若說小朵朵對誰的殷勤最拒絕不了,那還真是非驥莫屬,這一招精彩啊,看那幾人的臉就知道了。
“草莓?你不知道現在的草莓上全是農藥麼?沒有經驗的人就是這般可怕,難怪需要拿了書回去學習,呵呵。”章雲旗逮住機會就毫不客氣的的譏諷,剛剛那一番經驗豐富刺激的他心中鬱氣不舒,不吐不快。
許攸猛的轉頭,眸光似惱恨又似挑釁,“學習又如何?那種事學習也要有實踐的物件,就怕某些人經驗豐富卻空無可用之處,到頭來不過是紙上談兵、繡花枕頭一個!”
章雲旗噌的一下就想站起來,許攸也不服輸的繃起了身子,齊宜修眸光一眯,就是一直低調的超然世外的謝靜閒都對著兩人看過去,見他們為了她而一觸即發的決鬥模樣,忽然很壞心的想,若是他此刻把那句我們正在交往的話宣告一下,嗯,會是什麼驚豔效果?這年頭一冒出來,他就皺了下眉,難道他已經預設了他們正在交往?
“都給我坐好!”衛伯庸皺著眉,大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下沙發,“清翼,給他們一人一瓶冰水降降火。”
衛清翼正在深深的後悔不該端著水進來的,瞧他都看到了什麼爭風吃醋的大戲?簡直就是硝煙四起、火藥瀰漫啊!他家大少卻半點不理會,他還在憂心大少這麼不管不顧的如何當得起將來正夫的擔子,沒想到……呵呵,大少就是大少,一句秒殺,看那兩人都乖乖坐回去的不甘模樣就知道,關鍵時刻,只有大少才能壓得住場面。
衛清翼給了那兩人一人一瓶,冰涼的水但願能滅火吧,“給三少一杯溫的,給二少的也換成冰的,二少最近工作壓力過大,有些上火。”
衛清翼有點憋不住的咳嗽了一聲,古怪的應了一聲是,把一溫一涼的兩瓶水恭敬的放在那兩人面前,謝靜閒淡漠出塵的俊顏破碎出一點笑意,轉瞬又消失,齊宜修深深的看了衛伯庸一眼,心底似有懊惱,卻沒有說話解釋,把冰水拿在了手心,卻沒有開啟喝。
而許攸和章雲旗正喝的痛快!
手指在沙發上敲了幾下,衛伯庸看向姜雲朵,神情似乎有一點不自在,“那個,你看還是給他們制定個規矩吧。”
姜雲朵似怔了一下,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