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說幾句話。”
“殿下想和妾說什麼?往事都已不可追憶,妾現在是趙家女兒,妾以後也要出嫁,妾和殿下,還有什麼可說的?”趙瓊花心裡,自然是不肯走的,但面上還是要露出幾許倔強之色,對柴旭嚴詞道。
果真柴旭信了,他長嘆一聲:“瓊花,我想要娶的,一直都是你。只有你,有資格做我的妻子。”
趙瓊花面上神色驚訝,接著搖頭:“殿下,您錯了,您已經有了妻子,太子妃聰明賢德美貌,妾和殿下,不能久待。”
“瓊花,你可願為我委屈?”柴旭的聲音裡已經帶著難過。趙瓊花要的就是柴旭的難過,正因為此,趙瓊花才不能表現出對太子十分溫柔體貼來。上趕著,柴旭得到太輕易了,他不會珍惜。
“殿下,趙家女兒已經委屈過一次,不會再委屈了。殿下珍重,妾告辭。”趙瓊花說著就行禮下去,轉身要走。
柴 旭已經一把把趙瓊花的手給拉住:“瓊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難過?”趙瓊花還是沒轉身。柴旭的聲音裡哀痛更加明顯:“瓊花,這些日子,我總想起你對我說過的 話。在這裡,我們說過那麼多的話。瓊花,你到現在,連一聲旭郎都不肯叫我了嗎?瓊花,你可知道,我,多麼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趙瓊花似被觸動,轉身看著柴旭,柴旭看著趙瓊花眼角的淚:“瓊花,我對不住你,當初不該那樣對素娘,才讓你傷心難過。我已經曉得錯了,瓊花,你願不願意,和從前一樣?”
趙瓊花搖頭:“殿下,那聲旭郎。本不是……”
“除了你,沒人更配這樣叫了。”柴旭拉住趙瓊花,話語裡更加懇切。趙瓊花看著柴旭,似乎更為觸動。
不遠處傳來有人說笑的聲音,一直在那邊望著風聲的小內侍急忙道:“殿下、四娘子,永和長公主往這邊來了。”
趙瓊花把自己的手從柴旭手裡抽出,對柴旭道:“旭郎,你若對我好,就忘了吧。”說著趙瓊花就要離開。
柴旭追上去:“瓊花,我怎能忘?”
“趙家女兒,是不能做妾的。”趙瓊花的語氣十分哀痛,看向柴旭的眼那麼纏綿,接著趙瓊花往另一邊去:“旭郎,你我的緣分,已經斷了。”
柴旭看著趙瓊花的身影消失,站在原處悵然若失。趙家女兒,是不能做妾的。自己錯了一步,就步步錯了。
永和長公主的說話聲離的越發近了,小內侍提醒柴旭:“殿下,您,是否要去和永和長公主相見?”柴旭搖頭:“不必了。我走一走,就這樣走一走。”
趙瓊花離開亭子,穿過假山的山洞,走出來正好就遇到永和長公主和胭脂一行。永和長公主瞧著趙瓊花,面上微微一愣就笑著道:“我和你嫂嫂,也想到花園閒走,誰知你倒先來了。”
趙瓊花在那短短路程時候,已經收拾好心情,此刻聽到永和長公主這樣說話,趙瓊花就笑著道:“女兒見公主和嫂嫂說的投機,不忍打擾,這才一人先來。”
永和長公主哦了一聲:“今日來這花園內閒走的人不少,也不知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人?”
“女兒知道,宮中貴人甚多,女兒只敢沿大路閒走,害怕衝撞了。”趙瓊花說著已經上前扶住永和長公主的一邊胳膊。
永和長公主瞧著趙瓊花,笑容並沒那麼釋然,趙瓊花也能感覺到永和長公主的變化,不過,對趙瓊花來說,能敷衍過去就好。而且趙瓊花敢保證,永和長公主不會追問的。
果然永和長公主已經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繼續閒走。”趙瓊花應是,看一眼胭脂,見胭脂還是和原來一樣,趙瓊花不由淺淺一笑。即便有永和長公主做依仗又如何?等到來日,來日,即便是永和長公主,也要俯首稱臣。
宋氏和鄒芸娘從另一邊走來,鄒芸娘在家鄉時候,嘴巴就特別甜,等進了汴京城,為了討好鄒夫人,鄒芸娘也下了許多工夫。最要緊的是,要能在汴京城過的好,就要學習禮儀。鄒芸娘在這方面也苦學了許久。
這一路走來,鄒芸娘卯足了勁兒,把宋氏哄的十分開心。宋氏也說一些汴京城內的事情給鄒芸娘聽,走過那座假山時候,宋氏停下腳步,看著假山,面上若有所思。穿過這座假山,有一座亭子,曾是趙瓊花和柴旭昔日相會之所。
那是李素娥得意地講給宋氏聽的,顯擺的是李素娥和柴旭之間,早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而不是那種被人敷衍。
“太子妃,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座假山,好像還有個山洞?”鄒芸娘當然不知道內裡還有這麼一段,上前瞧了瞧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