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經不哭了,只是在那看著父親。
趙鎮從這一張張臉上,能看到妻子的影子。趙鎮把趙嫣放到馬上,又把趙捷放上去,自己抱了小兒子坐上了馬:“走吧,我們回去,你娘一定不希望你們哭哭啼啼的。”
趙捷點頭,趙嫣也點頭。小兒子靠著父親,也沒有說話,趙鎮看向汴京方向,胭脂,等著我,我們一定有團聚的日子。
馬車跟在趙鎮後面,緩緩前行。趙捷彷彿發誓一樣地說:“爹爹,我會照顧好弟弟妹妹的。”趙鎮摸摸兒子的頭,努力地笑:“好兒子,不要讓你娘失望。”
“聖人,胡氏簡直胡鬧極了,不說一聲就把孩子們送走,路上要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辦?”符夫人坐在趙瓊花面前,滿臉的憂慮。
趙瓊花依舊端莊:“我知道了,這胡氏就是這樣的脾氣,何必在意?不過……”趙瓊花停住不說,符夫人瞧著她,接著趙瓊花就笑了:“讓胡氏去清修呢,倒也是個主意,但哥哥不在京城,若這樣做了,難免會……”
“聖人,我手上倒是有兩個人,正好可以做些事情。”符夫人想起胡二嬸兩人,不由勾唇一笑,這樣的鄉下人,稍微給點甜頭就夠了。胡氏,你打我那巴掌,就該想著要還。
趙瓊花果真很感興趣,看向符夫人,符夫人說了幾句。趙瓊花就笑了:“胡氏不是從來都以為,自己毫不在乎嗎?現在,我倒要瞧瞧。”
符夫人也笑了,笑容甚至帶著邪惡。
“我都和你說過了,這些婦人手段,不過小打小鬧。”趙匡義聽完符夫人的話毫不在意地揮手。符夫人不由皺眉,趙匡義已經道:“罷了,你既然要做,我也不攔你,橫豎你在這家裡也悶的慌,不過等以後,這樣的手段也就別用了。免得不像話。”
“郡王,若是別個我不著惱,可是胡氏不是口口聲聲……”
“夫人,我們是要做大事的人,又何必去在意這些人?等我們做了大事,要怎樣對待,不過一句話的事。”趙匡義微微露了口風,符夫人驚異地看著趙匡義:“郡王,大事?我們還能做什麼樣的大事?”
“南北朝的時候,獨孤一門三後,歷周隋唐,三百多年不衰。”趙匡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符夫人講古。
“這又為何?”符夫人看向丈夫,趙匡義笑了:“符家,已經出過兩個皇后了。”這什麼意思,不,符夫人覺得自己有點氣喘,趙匡義看向符夫人,笑容依舊,但那笑容卻帶上一絲寒意:“我們是夫妻,你的生死榮辱都系在我身上。”
這是極其平常的話,符夫人卻感到有些寒冷,接著符夫人微微皺眉:“郡王。”
“瓊花她,畢竟只是我們侄孫女。”趙匡義語氣平靜,符夫人覺得心開始跳的很快,只是看著丈夫,緩緩點頭。
“後日,會出一件大事,你到時你要進宮,勸說瓊花時候,暗示是韓王所為。”趙匡義聲音冷然。符夫人用手抓住丈夫的胳膊:“可是,韓王他們是姊姊的……”
“我知道,是你姊姊的親孫子,可那又怎樣呢?夫人,你我的功勞已經太大了,等官家長大,你我雖已老邁,可誰知道他會怎樣想?夫人,有時候功勞太大,未必是件好事。”
那只有取而代之,取而代之,才能永無後顧之憂。符夫人覺得自己的喉嚨又被堵住,看向趙匡義,不被控制地開始篩糠樣抖起來:“但,但,但……”
“夫人,你我夫妻,榮辱與共。”趙匡義再次強調,符夫人閉上眼,接著睜開眼:“我明白了。夫君,我明白了。”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我。夫人,你知道嗎?”趙匡義安慰著符夫人,符夫人已經鎮定下來:“我知道了,我會去做的很好。你我是夫妻,生死榮辱與共。”
趙匡義露出笑,就該如此。只可惜,還是讓那幾個孩子走了,僅僅胡氏一個人,難以要挾趙鎮,所以要快。快到趙瓊花無法向趙鎮求助。
“娘,嬸子她們……”鄒蒹葭走進王氏房內,見王氏面色有些憔悴,還是開口商量這件事。
“這兩個人,算了,把她們送走吧。”王氏也只有這樣做,總不能真把她們給殺了?儘管王氏很想這樣做,但不會去妄造殺業。
鄒蒹葭點頭,接著就道:“榮安郡王府來了帖子,說想請兩位嬸子過去坐坐。”
“不理!”王氏斬釘截鐵地說。鄒蒹葭點頭,王氏長出一口氣,希望日子趕緊安靜下來。而不是要想這麼多。
“兩位院君,行李都給你們收拾好了,送的人也準備好了,請吧!”管家娘子走進關著胡二嬸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