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腰。那時我就覺得,不怨她 了,換了我是她,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
萬鄒兩家門第相差太大,一般情況下,萬家只會捧著鄒三娘子,而不會像鄒三娘子訴說的,萬大郎待她平平,癥結只怕就在當日的換嫁風波上。
“就算當日她那計謀真成了,嫁了進來,胡家也不會認的。”胭脂的話讓鄒蒹葭笑了,接著小聲地問胭脂:“那,姊姊覺得,我會怎麼過呢?”
“我們的蒹葭吃過那樣多的苦,會過的很好的。我相信你。”鄒蒹葭的眼又笑成兩彎月牙。對胭脂點頭:“所以,我寫信回去,只和三姊姊說,各自出嫁了,怎麼過就是各人自己的事了。三姊姊與其寫信哭訴,不如好好地和姊夫過。”
胭 脂拍拍鄒蒹葭的臉,一個人如果總把別人對自己不好放在心上,想著風光後一定要報復回來,最好是看到別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饒,這樣的日子,是不會過的開心的。 不過鄒蒹葭這封信,看在鄒三娘子眼裡,一定會當做鄒蒹葭在說風涼話,而不知道鄒蒹葭說的全是實情,可這,和別人,已經無關。
鄒三娘子走到這步,全是她自己的選擇。
“姊姊,你們說完話沒有?”胡大郎掀起簾子,靠在門邊對胭脂和鄒蒹葭笑。
“還沒說完呢,怎地,你要趕客?”胭脂笑著看向胡大郎,胡大郎搖頭:“不,不是趕客,只是母親那裡命人來請姊姊,說午飯已經準備好了呢。”
胭脂站起身,鄒蒹葭欠身想要送她,胡大郎已經一個箭步上前把鄒蒹葭按下:“你別坐起來,姊姊這裡,我會送。”
胭脂噗嗤一聲笑出來:“在我面前就這樣,剛見到你的時候,還是孩子呢,這會兒都要做爹了。”
胡大郎面紅紅地笑了笑,叫進一個丫鬟要她好生照顧著鄒蒹葭,自己送胭脂往王氏那邊去。此刻已經是春日,路邊的小草開始冒出嫩芽,有幾顆桃花已經迫不及待地打著花苞,胭脂深吸一口春日的氣息,胡大郎瞧著胭脂:“姊姊,謝謝你。”
胭脂看向他:“謝我什麼?”
“我謝你,心胸開闊,也讓自己覺得慚愧。”胭脂知道胡大郎說的是什麼意思,又笑了:“我說過,我們是家人。而且娘是真的不在意。”
“我知道,但不管怎樣,都謝謝你,還有,也要謝謝娘。”胡大郎的話讓胭脂噗嗤一聲笑出來:“既如此,你就去和娘說這聲謝謝,而不是對我說。”
胡大郎的臉又紅了,丫鬟已經挑起簾子,王氏抱著胭脂的孩子站在門邊,小元宵在王氏腳邊不停地轉,不時伸手去扯王氏的裙子,要娘低頭看自己一眼。
屋裡已經傳來胡澄的聲音,叫元宵不要亂動。胡大郎看著這一幕,不知為什麼,眼中有些溼潤,原來,真正地放下懷抱,把他們視為家人,並不像想象中的那樣難。
“你們姊弟說什麼呢,還不趕緊進來吃飯?”王氏把外孫往胭脂懷裡一放,彎腰抱起小元宵,點著他的鼻子:“就你鬧,和你外甥搶東西,羞不羞?”
元宵靠在王氏身上,搖頭,聲音很大:“不羞。哥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第173章 回來
胡大郎看著弟弟的雙眼,手微微張開;小元宵就離了王氏的懷抱;撲進胡大郎懷裡。王氏搖頭:“大郎;你姊姊回來;一塊吃飯吧。也好和你爹一起喝口酒,他啊,前兒竟然拿筷子蘸酒喂元宵;看我不打死他。”
這樣喧囂的;充滿煙火氣的日子;胡大郎看著抱著孩子走進屋裡的胭脂,把懷裡的元宵抱緊一些:“元宵,爹要餵你喝酒;你怎麼說?”
“娘說,爹爹壞,不理。”元宵口齒清晰地說了這麼幾個字,胡澄走出來,正好聽到小兒子這話,呵呵笑起來:“瞧瞧,都會告狀了。和你娘告了,還和你哥哥告?要不要和你姊姊告?”
小元宵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胡大郎抱著弟弟,跟著胡澄走進去,胡澄用手把眼角的淚擦掉,自己前世要修了多少功德,今生才能得到這樣的福氣?
在胡府用完午飯,胭脂陪著自己爹孃說笑一會兒,這才帶著孩子回趙府。車到趙府,胭脂走下馬車時候,不由想起那一年,趙鎮帶了自己,同騎回府,轉眼都三年多了,趙鎮,你在邊關可還好?
“命我回京?”趙鎮站在中軍大帳內,面色驚詫地問。
主將楊將軍點頭:“是,就是讓你回京,這不是我的意思,趙鎮,你打戰很勇敢,也立了不少功勞,我很捨不得你走。可京中還是想讓你回去。當然,你的妹妹已經成為太子妃,你將是未來的肱骨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