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驕傲。
趙鎮點兵離去,麟州城內就剩下幾個屬官,送走了趙鎮,一個屬官嘆息:“看來這麟州,以後會不一樣。”
“那又如何,難道能靠趙都監一己之力把党項拒之於外?趙都監年輕氣盛,又是被趙家放在這裡磨練的,自然想著多立些功勞,可是難道士兵們的命不是命了?”另一屬官憤憤然道。
“趙都監有句話說的對,那些死去的,也是大周子民,我們的俸祿,也從他們身上來。”另一個屬官突然開口。
“趙參軍,難道你以為,都是姓趙,趙都監出身如此,你就可以抱上大腿,指望著實現什麼?別想的太美,若真有伯樂識你,你啊,也就不會年將五十,依舊在這偏僻地方,做一個小小的錄事參軍了!”最早說話那個人,不無譏諷地道。
趙參軍單名一個樸字,聽到譏諷也毫不在意,只是看著遠方,已經看不到趙鎮的軍隊了,但趙樸覺得,趙鎮定會給人帶來不一樣的驚喜,而不是像自己身邊這些官員一樣,一個個抱怨不已,日夜想著怎麼離開這裡。
“趙都監,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到党項人的地方了。”斥候前來稟告,趙鎮點頭,看向遠方,刀已出鞘,就等沾上敵人的血。
軍隊繼續往前面行去,前面三四里處的小樹林裡,傳出說話的聲音:“狄值使,那些真的是我們這邊的軍隊嗎?”
被稱做狄值使的男子今年二十四五的樣子,相貌俊俏,只是額頭處有個大大的刺字,配。他名喚狄勤,因在家鄉惹了事做了配軍在這邊關,數年來已經成為值使。
狄勤並沒說話,在他身後,除了三四十個士兵之外,還有七八十個平人打扮的,他們的眼中,還有沒消失的驚恐。
被党項人擄走,又被救回,但聽說救他們的是悄悄來的,並沒得到命令時候,這些人的驚恐更加緊張,誰知道官家知道,會對他們怎麼樣?
狄勤看著這些人的驚恐,眉頭皺的更緊,躺在狄勤腳邊的一個重傷的人,發出一聲呻吟,而樹林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就這麼一個小樹林怎麼也藏不住這麼多人。但現在這支軍隊,目的到底是什麼?
騎在馬上的趙鎮突然皺眉,示意軍隊停下,軍隊站在路上,除了風吹過甲冑,沒有一個人說話。
“都監?”副將看著趙鎮疑惑地問。趙鎮看向前面不遠處的小樹林,裡面有人,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是驚恐的百姓還是党項人?
察覺到小樹林裡面有人的不止是趙鎮,外面的氣氛越來越凝重。狄勤的手握住刀,終於放開,示意眾人在那等著,自己走出小樹林。
“值使!”有人驚叫一聲,但狄勤還是一步步走出小樹林。
樹林外是兵甲鮮明計程車兵,狄勤抬頭,看著坐在馬上的趙鎮,儘管年紀差不多,但狄勤從趙鎮的衣著上,判斷出他就是新任都監。
狄 勤跪倒在地行禮:“值使狄勤,拜見趙都監。”趙鎮身邊的副將發出一聲驚訝的叫聲,趙鎮看向副將,副將忙道:“趙都監,這人雖位卑,但名聲很響,不過因他是 配軍,所以……”“原來,你就是那個党項人害怕的狄值使。”趙鎮看著狄勤,點頭說了一句才道:“起來說話,能殺敵的兒郎,無需跪著回話。”
狄勤不料趙鎮會這樣說,眼中閃出驚詫,趙鎮已經翻身下馬,眾士兵讓開一條路,趙鎮來到狄勤面前:“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党項人又來侵擾,卑下帶了三四十個兄弟,前去把人救回來。都監要罰,就來罰卑下一人。”狄勤的話讓趙鎮笑了:“罰?為何要罰你?我們食俸祿,就有守土之責。今日我帶兵出來,就是要去把這些人救回來,我為何罰你?”
狄勤的眼中亮光更多,趙鎮伸手拍向他的肩膀:“我們大周男兒,個個都是好男子。個個都該以狄值使為榜樣。”
眾士兵山呼相應,狄勤看著趙鎮,趙鎮已經微笑看著他:“狄值使,你既已經去過,那就帶路,不殺個他們片甲不留,就算不得什麼好漢。”
狄勤跪地,應是。趙鎮看向不遠處,眼中全是豪情。
“娘子,回來了,回來了!”紅月跑進房內,有些激動地對胭脂說。
“回來?這會兒算著,還沒到党項呢?哪裡回來?”胭脂這一胎沒有懷趙捷時那樣平靜,雖然沒吃什麼吐什麼,但也差不了多少,朱氏讓胭脂在屋裡歇著,說和老衛已經學了不少,照顧一個孕婦很簡單。
“娘子,是奴說錯了,是有訊息了。說是郎君在路上,遇到一個姓狄的值使,私自帶了人去救,現在郎君把這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