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宴。那日,京中各公子都會前往。”
說完趙瓊花又對柴旭行禮,示意宮女帶自己離開。
三月的賞花宴?這隻怕不是賞牡丹,而是要給趙瓊花擇婿,到六月裡,趙瓊花就十七了,這個年齡,就算是想多留一陣,也算大了。
柴旭用手捂住胸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宋氏帶著宮人走出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柴旭面上的難受讓宋氏看的心疼。宋氏往柴旭那個方向走了幾步,伸手扶住他:“殿下,若您真有心,妾前去聖人面前請旨,納趙四娘子為良娣就可。”
趙家女兒,是不做妾的。這一句又在柴旭耳邊響起,柴旭把宋氏一推,總算他還想起宋氏懷著身孕,並沒那麼用力。但就算這樣,宋氏也差點被推在地上。
“胡鬧,這種話,以後不許再說。”柴旭看著宋氏的臉刷一下變白,這才說出這麼一句。宋氏疑惑不解,看著柴旭:“殿下,妾只是覺得……”
“你不用覺得了,你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柴旭又說了這麼一句,這才打算離開,猛地想起什麼,柴旭轉身:“你要記得,好好地給我生下一個兒子出來,就夠了。別的事,永遠不要去操心。”
宋氏從沒見過柴旭這樣的怒火,或者說,他沒有原先那樣怕人,而是用平靜去掩蓋,也許下一秒,就能把宋氏燒的粉碎。宋氏只有低聲應是,對趙瓊花不由添上幾分嫉妒,她憑什麼,佔據著柴旭的心?
“大郎現在倒比以前穩重多了。”殿前這一幕,很快就被潘皇后知道。潘皇后忍不住嘆息,宮女已經道:“殿下既然喜歡,為何聖人您不降旨,迎趙家四娘子進東宮?”
“趙家的女兒和別人家的女兒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還有一位永和長公主呢。我敢保證,這旨意剛降下,趙家就敢抗旨。官家那時,也會來責罵我。”潘皇后拿著鏡子,細細地瞧著鏡中的自己。
“當初趙家,覺得受了這麼大的侮辱,你以為,讓他家女兒做個良娣,他家會不惱怒?”
“可是太子妃現在,”宮女遲疑地說。潘皇后放下鏡子笑了:“這個道理,旭郎也明白了,所以他才會對太子妃大怒。只可惜,太子妃還不明白。不過罷了,等趙家四娘子擇的良婿,再賜下東西就可。”
宮女應是,瞧著時辰,扶潘皇后起身,潘皇后想了想才道:“違命侯的那位郡主,今日倒沒來。”
南唐國主被封為違命侯,在京中賜有府邸。雲夢公主被降封為雲夢郡主,天子詔令為郡主擇婿。
“聽說,這位郡主,想要入道出家呢。”這也是常事,國破之後,能好好嫁人安穩度日的並不多,更多的是出家入道,過此一生。
“要真如此的話,這位郡主,比起她的父親,還要多了幾分氣節。”潘皇后的話讓宮女笑了:“違命侯詞填的好,做國主就差遠了。”
治國之才可不是幾首風花雪月的詞,就能掩蓋過去。潘皇后也微微一笑,重新回到宴席上。
宴席重又開始,宋氏已經恢復正常,不過言語上少了許多。潘皇后知道這是為什麼,並不提醒宋氏,這個兒媳,能得到現在的對待,已經很好了。
“瓊花,太子對你,果真越來越難以忘懷了。”回去的馬車上,符夫人對趙瓊花讚道。趙瓊花用手掩住口打個哈欠:“不過是些雕蟲小技,之前我不屑用罷了。但現在,不一樣了。”
“今日的宴會上,我看韓夫人對宋夫人,心裡著實想笑。”符夫人說起這件事,倒真笑出來了。
“由她們去。”趙瓊花也笑了,她們爭的越急越好,爭的越急,才對自己越有利。而不是反過來。
符夫人欣慰地拍一下趙瓊花的手,看著趙瓊花漸漸成長,真是一件讓人歡喜的事。
“我就和你說,別擔心,公主那邊,肯定有主意的。”王氏抱著外孫,歡喜的說不出話來。胭脂嗯了一聲,用手敲一下額頭:“哎,我怎麼把日子過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現在這樣的日子,不好?”王氏抱著孩子坐在胭脂身邊,這孩子生的很像趙鎮,濃眉大眼的,又愛笑,誰抱也不哭。王氏一見就十分歡喜,永和長公主也很喜歡這個孩子,一天要來看著孩子一趟。
“娘,我原先什麼都不想,只要過自己的就成,可是現在,發現想的還是太多了。”胭脂伸出手去點自己兒子鼻子一下,孩子立即笑了。
“胭脂啊,我不是和你說過,人總是有牽絆的?”王氏摸一下女兒的頭。胭脂嘆氣,道理都知道,就是有點鬱悶。
“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東想西想的,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