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梧孃的話,胭脂笑著道:“我聽說你姊姊也有喜了,等她生下孩子,你就能瞧見比這孩子更小的了。”
梧娘搖頭:“那要瞧娘肯不肯帶我去,好奇怪,自從姊姊出嫁,她帶我去過一次姊姊婆家,就再不肯帶我前去,都是姊姊歸寧時候我才能見到姊姊。”
胭脂哦了一聲,接著就把話題轉開:“姊妹之間,只要彼此掛念著,不常見面也是平常事。畢竟各自嫁了,生兒育女,事情頗多。”梧娘點頭,接著眼珠一轉:“原來表嫂和別人說的不一樣呢。表嫂竟這樣和氣愛說話。”
胭脂的名聲在汴京城內算不上好,這點胭脂早就知道。此刻聽到梧娘這麼說胭脂又笑了:“所以人要仔細打聽清楚了,而不是隻知道聽人家怎麼說。”
梧娘點頭:“娘也是這樣說的,不過……”梧娘話沒說完,曹青青已經走過來,先對胭脂行禮,曹青青才口稱恭喜,伸手去抱胭脂懷裡的孩子。
“同喜同喜,我做了娘,你不也就做了表姑?”胭脂笑著對曹青青道。曹青青小心翼翼地抱著這孩子,聽到胭脂的話就笑了:“今兒來之前,祖父還和我說,等表兄征戰回來,要讓表兄和表嫂帶了這孩子去,他也好瞧瞧自己的外曾孫。”
說著曹青青抿唇又笑,趙瓊花已經走過來,對曹青青笑著道:“表姊你來了,也不和我說話,只和表嫂說,難道我們表姊妹,沒有原先親密不成?”
曹青青笑著挽起趙瓊花的胳膊:“這不是先來合表嫂說話,然後再去找你。表妹莫怪。”趙瓊花原本是坐在另一邊和人應酬談笑,看見胭脂在這和眾人說笑時候,趙瓊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然升起恐慌,似乎什麼東西又脫離掉自己的掌控,因此起身走過來,和曹青青說話。
“既然這樣,饒了你。”趙瓊花心中許多思緒,但面上卻笑容沒變,說話時候,趙瓊花已經悄悄地帶著曹青青離開。胭脂察覺到趙瓊花這個動作,只微微一笑,太注重她人的眼,有時就會阻礙太多。
“你這個兒媳,和原來不大一樣了。”永寧長公主對永和長公主說了這麼一句。永和長公主淺淺一笑:“我一直以為,姊姊從來不在意這些的。”
“只是瞧有沒有在意的人罷了,既然你都把她當親兒媳了,難道我不能把她當真外甥媳婦?既是我真外甥媳婦,自然也要多有看顧。”永寧長公主這串話說的永和長公主笑了:“那我要多謝姊姊了。”
“你我姊妹,客氣什麼?以前年輕,覺得有些東西,偏不能讓。現在上了年紀,才知道讓人一步又如何?”永寧長公主話裡竟然難得帶上一絲嘆息,永和長公主又是一笑,端起酒杯:“那我敬姊姊一杯。”
永寧長公主用手中酒杯和妹妹的酒杯輕輕一碰才道:“只是,我瞧你那個女兒,未必願意你為她擇婿呢。”
“這也是常事,誰遇到過她遇到的那些事,都不會甘願嫁別人。只是有些事,由不得她。”這話讓永寧長公主又笑了:“你我姊妹,我也不怕告訴你。聖人對宋氏頗有不滿,只是礙於木已成舟才不說一句。不然的話,李氏在東宮,怎麼蹦躂的起來?”
李素娥在東宮行為,汴京城內的貴人們多有耳聞,除了柴旭放縱之外,未嘗沒有潘皇后的放縱。不然的話,宋氏按不下去李素娥,難道潘皇后還沒有辦法?遣幾個女官過來,或訓斥或命李素娥重學宮規,用不了十天半個月,李素娥就會變乖。
只是,人啊。永和長公主淡淡一笑:“太子妃現在已經懷孕了,聖人再偏心,也沒法子了。”不管是宋氏還是李素娥生的,橫豎都是柴旭的孩子,潘皇后的孫兒。
永寧長公主又笑了:“都這麼說,所以當初,貴府的老太君,做的是對的。只可惜,有人不解她的好意。”
說話時候,永寧長公主看向趙瓊花,趙瓊花正在和曹青青說話,察覺到永寧長公主看向自己,趙瓊花對永寧長公主這邊,微微點頭一笑。
“瓊花,你侄兒,為何沒起名字?”曹青青的話從來都是比別人多,這時候還是不例外,趙瓊花笑著道:“嫂嫂說了,要等哥哥從戰場上回來,才取名字呢。”
“難怪。”曹青青說了這兩個字才又道:“祖父聽說了這件事,想了許多名字出來呢,只是不曉得表嫂肯不肯用。瓊花,你幫我去問問表嫂?”
趙瓊花的眼低垂,接著就道:“表姊你為何不自己去問?”
“我這不是和表嫂不熟?再說了,這件事,我想偷偷地做,到時讓表嫂帶上孩子,去給祖父瞧了。再讓祖父賜名,祖父一定會十分歡喜。”
曹青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