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對胭脂笑笑,表示不在意,可是怎麼都笑不出來。王氏瞧著她們那邊,只又端起酒杯喝完杯中酒。
席散時候,胡澄已喝的伶仃大醉,王氏喚丫鬟扶他回房歇息。劉姬這才出來讓下人們把這席面收拾好。
舜華看見自己生母走出來,想著方才的委屈,心中委屈立時全湧出來,伸手就把劉姬抱住:“姐姐!”
劉姬平常教導舜華,都是喜怒不形於色,此刻聽的女兒話裡帶著哽咽,用目示意下人們全退出去,這才用手去拍舜華的後背:“二孃,你怎麼了?”
“二嬸無禮,反指我沒有教養。姐姐,我……”舜華已經哽咽地再也說不出話來。這樣的奇恥大辱,偏偏卻要嚥下去。就算告知父親自己的委屈,只怕父親也會以不要和小孩子計較來敷衍過去。
劉姬對席上發生的事只知道一二,並不知道詳細,此刻聽女兒話裡滿是委屈,輕嘆一聲把她扶正:“二孃,你該記得我說過的話。”
“是,”舜華抬頭道:“我記得,姐姐說過,不管到了什麼時候,都不能因為別人的無禮而讓自己失去禮儀,更不能因為自己處於困境就忘了自己曾學過的禮儀。”
女兒學的很好,劉姬欣慰地一嘆,接著才又道:“二孃,那些是你父親的族人,他們不管是好的壞的你都要接受。至於……”
劉姬停下沒有說話,舜華已經道:“姐姐,我曉得了,我並不會讓他們看到我的無禮的。”劉姬拍拍女兒的臉,什麼都沒說。
胡澄次日一早醒來,口裡渴的要死,掙扎著要起來去找水喝。手裡已經被塞進一個大碗,胡澄一口氣把碗裡的水喝乾,覺得舒服了許多,打個哈欠又躺下去。
王氏已經把碗放好,伸手去揪他的耳朵:“別睡了。”
“今日不上朝,又沒什麼軍國大事,你讓我多睡一會兒。”胡澄閉著眼睛迷迷瞪瞪地說。王氏手上的力氣又增加了,胡澄只得跳起:“別揪了,有什麼事你說吧。”
“你打算把你兩個堂弟一家,留到什麼時候?”胡澄用手揉著耳朵:“總是一家人,我現在又不缺養幾個人的錢,就算……”
胡澄的話在王氏的瞪眼下就又停下,急忙對王氏道:“我曉得,你當初和他們一起住著的時候,難免生了些舊怨,可是筷子總有碰到碗的時候,要我說,都不是什麼大事,忘了忘了。”
“不是什麼大事?你啊,還真是對家裡的事一無所知。”王氏冷笑一聲就道:“昨兒啊,二嬸已經把二娘子得罪地徹底了,難道你沒瞧出來?還有,他們心裡,各自打的什麼主意,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胡澄遲疑一下才道:“春花,你是知道的,我們家比不得原先,給他們些錢,也不是拿不出來,再說,”
“再說還可以拿錢保平安呢。我看你是快活日子過久了,想過些苦日子了。”王氏的話讓胡澄的臉色又變的有些不好:“春花,春花,說句不好聽的,我們現在想拿捏他們,那還不是件簡單的事。”
果真自己丈夫還是隻有打仗時候最聰明,別的事,全都不明白。王氏沉吟下就道:“罷了,既然這樣說你不聽,那你總該去安慰安慰二娘子,她從小金尊玉貴地長大,昨兒那樣的陣勢,沒見過定然被嚇到了。”
“舜華怎麼就不像胭脂呢?”胡澄的話又換來王氏的白眼,胡澄急忙道:“好,好,我就去。”
☆、9腦補
王氏這才笑了笑,伸手給胡澄整理下衣衫:“你見了她,也要問問昨兒宴會上她心裡可有什麼人選。”
胡澄嗯了一聲,接著就道:“這事,我不好問。”
王氏啐他一口:“你是她爹,有什麼不好問的?我曉得論理該我去問。可我也不怕你說我,這隔了一個肚皮,終究是不一樣的。”
這一句就連胡澄這個粗性子,也聽出王氏話裡的幾分嘆息來,他看著妻子,一時竟沒說出話。
王氏白丈夫一眼:“有什麼好瞧的,趕緊去吧。雖說她和大郎都不是我生的,橫豎是你的孩子,難道我還能瞧著她隨便嫁出去?”
“春花,你就是這點好,有什麼從不悶在心裡,想說就說。”胡澄又呵呵樂了兩聲,王氏又白他一眼,胡澄也就走出房內,去尋舜華。
王氏讓人進來收拾下屋子,自己就帶了小鋤頭,去後面院裡看種的那些菜,趁這幾日下了雨,就該好好地侍弄下菜地。
把地裡的雜草除掉,又澆了一遍水,王氏正在洗手的時候身後就傳來腳步聲。這個院子,除了胭脂和胡澄父女倆,別人都不會進來,因此王氏以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