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你啊,以後也別跑這麼勤。”
胭脂做個怪臉,又捏捏元宵的臉頰,也就往外面走。
趙鎮依舊是胡大郎陪著,見胭脂出來,趙鎮站起身瞧著胭脂,怎麼覺得胭脂越來越好看,怎樣都瞧不夠。
胡大郎已經習慣趙鎮這樣,站起身時心裡就想起鄒蒹葭來,雖說兩人之間有信,曉得她過的很好,可還是會念著她。想著胡大郎就覺得臉紅紅的,低頭不敢說話。
胭脂正打算取笑胡大郎一句,就有婆子走進來,面上還有些慌張:“大娘子,門上方才來報,說門口來了一個丫鬟,自稱是鄒家的丫鬟,還說是服侍鄒四娘子的,要見夫人呢。”
今兒是鄒三娘子出閣的好日子,按說蒹葭也該幫忙,怎的會讓人來見王氏?況且平日鄒蒹葭要送什麼東西,都有專門的人。此事,總有那麼一些蹊蹺。
“大娘子,不如,把人給趕走,說不定是冒名?”婆子見胭脂皺眉,於是如此建議。
胭脂剛要說話,胡大郎已經抬頭,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於是胭脂改了主意,對婆子道:“你去問問那丫鬟,就說到底有什麼話。”
婆子應是離去,很快婆子又回來了:“那丫鬟只是說,採蘋被關起來了,她好容易才逃出來,話只能對夫人說。”
這就更加蹊蹺,採蘋雖說是服侍鄒四娘子的,卻是胡府的丫鬟,鄒夫人再看不順眼,也不會把採蘋無緣無故關起來。
胭脂讓婆子把丫鬟帶進來,那丫鬟十三四歲的樣子,一瞧見胭脂就跪在地上:“大娘子,大娘子,求您趕緊去救救四娘子!”
胡大郎聽的鄒蒹葭出了事,心中登時火燒一樣,胭脂的眉頭皺緊:“蒹葭她出什麼事了?”
“昨兒不知為什麼,三娘子大發脾氣,說採蘋不好,鬧著要夫人把採蘋給關起來。夫人想是因為三娘子要出閣,就不問緣由把採蘋給關了起來!”
丫鬟哭哭啼啼地說,胭脂的眉皺起:“這不算什麼,趕緊說要緊的!”
丫鬟被嚇了一跳但還是繼續道:“四娘子說,也不過一日的工夫,等明兒就去把採蘋放出來。誰知,誰知,誰知,今日過了午時,四娘子不見了!”
怎會如此?縱聽了這句胭脂心急如焚,但胭脂還是等丫鬟繼續說,這丫鬟才又道:“夫人說,是我們服侍的不好,才讓四娘子弄丟,現在要忙著嫁三娘子,把我們都關起來。等明日再發落。是娘子悄悄地把奴給放出來。還說,要我趕緊來求胡府,不然等到明日,就什麼事都來不及了。”
不見了?鄒府也算深宅大院,鄒蒹葭住的院子雖小,可也是在鄒家內院,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不見,除非?胭脂覺得有什麼真相已經呼之欲出,可怎麼都想不出來。
胡大郎聽得未婚妻子不見,況且還有那句,等到明日就什麼事都來不及,心中一團火起,這件事,擺明了是鄒家搗鬼,好好的一個女兒,他們為何要這樣對待?
“鄒三娘子上轎沒有?”胭脂猛地想到這個關鍵,開口問丫鬟。丫鬟抽泣著點頭:“奴被放出來時,正好是三娘子上轎時候,那時人很多,奴才可以跑出來。”
“那你可曾看見新娘子?”胭脂的話讓丫鬟搖頭:“並沒看見,只是覺得,三娘子似乎很乖,並不像平日。”
只怕就是鄒三娘子想的主意,悄悄地把鄒蒹葭當做她,塞上了花轎,真是喪心病狂。胭脂的手已經握成拳,若是鄒三娘子在跟前,胭脂早已經一拳打過去。
不過不行,這件事,不能鬧的很厲害,不然鄒蒹葭的名聲就全壞掉了。胭脂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的猜測飛快地和丈夫弟弟說了。
聽到胭脂的猜測,胡大郎登時瞪大眼。胭脂想了想才對趙鎮道:“你趕緊去萬家那裡,就說是去喝喜酒的,趁行禮前悄悄和萬大郎說了,讓暫緩行禮。我這就去鄒府,把鄒三娘子尋出來,她不想嫁,我偏要她嫁。”
趙鎮聽了胭脂的調配,立即飛奔而去。胡大郎呆呆地問:“姊姊,那我呢?”
“你……”胭脂還沒說話,就聽到舜華的聲音:“你啊,當然是要在這裡穩住,千萬不能讓更多人知道這件事。”
胭脂不由對走進門來的舜華一笑:“果真長進多了。”
舜華也回以笑容:“不長進,豈不辜負了姊姊?”
“姊姊你們就別說話了,趕緊去尋蒹葭!”胡大郎說出這句,猛地覺得自己不對,用手掩住了口。
事情緊急,胭脂並沒嘲笑胡大郎,帶上人匆匆地往鄒府去。
雖說丫鬟已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