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上笑容沒變:“黃口小兒,信口胡說。”
“我的棋藝畢竟比不上父親和二叔公,方才說的,不過是搏人一笑罷了!”趙鎮也笑了,趙匡義面上雖笑著,眼神已經變的深邃。胡氏,絕不能再留,無法休的話,那只有死。
那一閃而過的殺念趙鎮並沒瞧見,但趙鎮能瞧出趙匡義的眼神和平日不同。
趙德昭已經察覺這屋中氣氛不對,低頭看著棋局,也許,這不是一局棋。
趙匡義並沒久留,送走趙匡義後,趙德昭才問兒子:“方才的事,我不多說,你今日來尋我,定是有事。”
“父親,太子為人好色懦弱,瓊花的事,不管怎麼說,趙家其實已經得罪了太子,甚至皇后。”趙鎮並不諱言。
趙德昭聽了兒子的話沉吟不語,趙鎮低頭道:“父親,兒子曉得您總覺得兒子還是個孩子,可是兒子,是未來趙家的當家人。”
這是趙鎮頭一次,在趙德昭面前說出這個事實。
“你,是在怨恨我娶了公主之後,對你們兄妹有些忽略?”趙德昭並沒直接回答兒子的話,而是反問。
趙鎮搖頭:“父親您娶公主,這是好事,兒子並沒怨恨。只是我們趙家,已經是足夠的榮華富貴了,現在,就要瞧能否保住榮華富貴了!”
趙德昭笑了,這笑容竟十分舒心:“你明白,功名利祿並不僅僅是從戰場上一刀一槍來的。有筆如刀這個道理你明白了?”
“是,父親!我們趙家,可以不去要一個皇后位置,但也不能因莫名其妙的事情,被人記恨上。”趙鎮的話讓趙德昭審視地看著兒子,兒子的面容什麼時候,褪去了稚嫩,變的這樣有擔當,果然娶個媳婦回來,人就不一樣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這件事,很麻煩很麻煩。”趙匡義是支援太子的,做為現在趙家的當家人,他的表態就是趙家的表態。趙家其餘人要表示反對,還不夠資格。
“父親,您不責怪我?”趙鎮鬆了一口氣,對趙德昭問出這麼一句。
“你長大了,懂得擔當,我怎會責怪你?不過鎮兒,這件事,關係重大,又有你二叔公在旁,你,務必要小心。”趙德昭叮囑兒子,趙鎮應是,給父親再次恭敬行禮:“兒子曉得了。”
趙德昭看著兒子,眼前突然浮現出二十多年前,那時趙德昭跪在趙匡胤床前,立下誓言,從此之後,定會護的趙家周全。只是有了二叔,就不需要自己去做這些事。而現在,自己的兒子比自己當日更強,一定會更強。
趙德昭眼角已經溼潤,若代代如此,又怕別的什麼呢?
“國公,公主知道大郎來此,特地命奴婢前來問詢,大郎可在此用晚膳?”使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趙德昭擦掉眼角的淚,對外面大聲道:“當然要用,把那罈好酒開出來,我和大郎,好好地喝一一杯!”
☆、第90章 耳環
使女應是離去;趙鎮瞧著父親:“父親;我……”
趙德昭拍拍兒子的肩:“你啊我的做什麼?在這吃晚飯,我們父子,已經很久沒有聊過了。自從你母親過世之後。”
“父親,是兒子之前想左了!”趙鎮有些侷促,趙德昭搖頭:“不是你想左了,你還是個孩子,是我沒想到你們兄妹;都還是孩子啊。都……”趙德昭的聲音又開始哽咽了;心疼女兒;可是就算再送去些東西,也要慢慢地等。
“父親;妹妹一定會在幾年後再嫁的!”趙鎮猶如發誓樣說;趙德昭抹一把臉,把臉上的淚都抹掉才道:“我曉得,鎮兒,是我對不住你們,太粗心了。”
“父親,您終究不是母親!”趙鎮這話一說出,就感到心中壓了許多年的東西,一朝消散。趙德昭眼裡又開始溼潤,能得到兒子這句話,也算值了。
趙鎮伸手拍拍趙德昭的肩,趙德昭的嘴巴不由張大,接著就對兒子笑了。
趙鎮不由靦腆一笑,果真胭脂說的對,一家子,有些話總要說開了。誰是真關心你的人,真是一眼就能瞧出來。
趙鎮去拜見過永和長公主,永和長公主並沒問趙鎮什麼,當使女來報晚膳已經準備好時,永和長公主方起身,趙鎮已經道:“以後,公主,在我面前,不要再讓下人們改口稱父親為國公了,他本來就是駙馬。”
永和長公主哦了一聲,接著笑了,對身邊使女道:“昨兒我新得了一對紅寶耳環,顏色太鮮,不適合我戴,你們給娘子送去吧。娘子很適合戴這樣鮮亮的首飾。”
趙鎮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一句,就讓胭脂得到賞賜,急忙道:“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