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被胭脂說完了,吳氏有些無奈,胭脂已經看向符夫人:“二嬸婆,您也不願意老魏,背了這麼一個罪名吧?”
“讓娟兒跟你去吧。”符夫人覺得頭又開始疼起來。
胭脂對符夫人微微點頭,帶上娟兒出去,等一出屋,娟兒就對胭脂道:“娘子,我是服侍小娘子們的,我和紅玉,可不一樣。”
“你是怕被牽連?”胭脂笑著問娟兒,娟兒面上有難堪之色:“娘子,這件事,雖說夫人不喜歡您,可您,多說兩句好話也沒什麼。”
“說了好話,也不能讓二嬸婆喜歡我啊。”胭脂帶著娟兒,已經走到老魏暫住的屋子。娟兒越發急了:“娘子,大家和和氣氣的,多好。”
“娟兒啊!”胭脂把手放在娟兒的肩膀上:“不是我不想和和氣氣,而是二嬸婆不想和我和和氣氣的。”
娟兒面上有糾結之色,胭脂把老魏的屋門開啟,這間屋子很小,不過放了一榻一桌。一眼就能看穿。
娟兒的嘴微微撅起:“這裡有什麼好看的啊,就算要偷,她也不會把東西藏在這裡。”
胭脂想的和娟兒想的不一樣,老魏定是領命行事,符夫人是不會動手的,裝藥粉也好,做什麼都好,都該有個東西裝著,既然符夫人不肯讓人搜老魏的身,那就來屋子裡碰碰運氣。
娟兒用手捂住鼻子,把老魏的被子掀開,裡面什麼都沒有,娟兒失望地把被子放下。
娟兒又拿起枕頭,見枕頭下面沒什麼,要放下時,胭脂啊了一聲:“那是什麼?”
娟兒這才瞧見角落處,有個很小的玉瓶,像是裝什麼要緊東西的。娟兒把這玉瓶撿起,對胭脂道:“瞧著倒像是裝珍珠粉的。”
胭脂接過玉瓶,見這玉瓶的玉色瑩潤,開啟,裡面什麼都沒有。娟兒笑了:“這定是夫人用完了珍珠粉,把瓶子隨便賞人了。這種玉瓶,我也有幾個呢。”
胭脂並沒在意娟兒的話,只是仔細瞧著這瓶子,裡面雖然空了,但底部還有一點點粉末。胭脂小心倒出來,對娟兒道:“這不像是珍珠粉。”
珍珠粉是有光潤的,這個粉末卻沒有這樣的光潤。娟兒也發現了,眉頭不由一皺:“不是珍珠粉,那是什麼,總不會是……”
說著娟兒聲音放的低低的:“聽說,有些人會用毒藥害人,難道是裝毒藥的。”
胭脂已經把粉末放回玉瓶裡:“是什麼東西,我們回去問問二嬸婆就好。”娟兒點頭,和胭脂一起出去。
胭脂把手在符夫人面前攤開:“在老魏房裡發現了這個。”
“不過是一個裝珍珠粉的瓶子,算個什麼,誰的匣子裡,沒有這個?”符夫人一眼認出這個玉瓶就是當初裝藥粉的,心裡一驚,面上卻半分沒露出來。
“這瓶底還有一點點粉末,並不是珍珠粉。”胭脂說完看向老魏:“你能告訴我,這是裝什麼的?”
老魏瞧見玉瓶被拿出來,也嚇了一跳,等聽到符夫人的話,老魏立即不怕了,有什麼好怕,就說是珍珠粉好了。於是脖子一梗:“就是裝珍珠粉的,夫人把空瓶賞了我。”
“胡氏,這件事,你要胡攪蠻纏到什麼時候?”符夫人再次開口。
胭脂笑了:“這種不明不白的東西,誰知道哪裡來的,不如送回京城,請太醫來瞧瞧,到底是什麼粉末?”
符夫人可不敢擔保太醫裡面人人都不曉得這粉末是什麼,不由微微皺眉。老魏也感到害怕,看向符夫人。
老魏死了事小,重要的是不能把自己扯進來,於是符夫人冷笑一聲:“胡氏,你到底要做什麼?追著我身邊的婆子不放,難道你對我不滿,要這樣做?”
“二嬸婆這話好沒道理,我是主人,她是下人,我對您也沒有不滿,況且就算對您不滿,二嬸婆您是曉得我的脾氣的。”胭脂可不是別個,回答的極快。
符夫人再次感到要吐血了,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實在是無力。
胭脂看向符夫人,絕不退縮。
“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符夫人無力地問。
“二嬸婆,做事若樣樣都有好處,那……”胭脂覺得符夫人這話問的太可笑了,想要解釋幾句,但又覺得對符夫人解釋也解釋不通。索性不解釋。
也是,這人能為了一個沒過門的弟媳婦,闖了兩次別人的家門。換做自己,不,換做趙家別的人,都不會這樣衝動,而是會慢慢地去想。這麼一個魯莽的人,她嫁進趙家,簡直就是一頭蠻牛,衝進放滿珍品的倉庫。
不但打碎了這些珍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