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差不多在發誓了。胭脂瞧趙鎮一眼:“知道,不過,就算你有,我也不在意。”
只有不喜歡,才會不在意,趙鎮把胭脂的手握住:“不,你要在意,從現在起,你要在意。”
這人怎麼一下變成小孩子樣?胭脂搖頭,接著又笑了。
“娘子,郎君,都到門前好一會兒了,還請下車。”馬車早已停在趙府門口,但胭脂夫妻沒有下車,紅玉帶著丫鬟等了許久,再不下車的話只怕會被人笑,只得揚聲提醒。
胭脂推開趙鎮:“以後,不許這樣了。”
趙鎮呵呵一笑,什麼都沒說就掀起簾子跳下車。胭脂下車時候抬頭看著趙府的門樓,這個暫居之地,也許,會變成自己一輩子的家。
紅玉能瞧出趙鎮和方才不一樣了,眉間眼梢,全是笑。紅玉不由瞧一眼胭脂,見胭脂還是和平常一樣。紅玉不由在心裡搖頭,到底什麼事,才能打動娘子?
出門歸來,慣例要去見過杜老太君,胭脂夫妻到杜老太君上房時,符夫人已經帶著眾人在那給杜老太君行禮問安過,正在那陪杜老太君說話。
杜老太君能感到眾人的情緒都不高,符夫人從來都是端莊性子不去說她,可吳氏都比原先沉默了。杜老太君的眼掃了一圈這才笑著道:“難道是去寺裡一趟,吃多了素,你們一個個都不愛說話了,等胭脂進來,我問問她。”
“娘子和郎君這般恩愛,老太君您可是喜歡極了。”老媼在旁恭敬地說了一句,杜老太君的眼頓時笑彎:“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能見到重孫夫妻恩愛,這是福分。”
原本這樣說過之後,眾人都會附和,但現在沒人說一個字。事情明顯很不對勁,杜老太君看著眾人,眉頭已經鎖起:“不是說,二娘子和楊家的事已經定下了,你們怎麼一個個地,難道說楊家公子不好?”
“曾祖母,楊家公子不是不好,只是……”趙五娘子忍不住就要說出實話,吳氏扯一下女兒的袖子,示意女兒不要說話。
趙五娘子委屈地看自己娘一眼,符夫人瞧向趙五娘子母女,從昨夜到現在,符夫人一直都在想,要不要搶先開口,對杜老太君說是胭脂錯認,自己才是委屈的那個。可又怕糊弄不過杜老太君。
符夫人從來不會忽視自己的婆婆,縱然她年紀很大,畢竟一個寡婦,能在那樣的亂世把兒女撫養長大,並讓趙家得到這樣的富貴,這樣的人,哪是一個什麼普通老太太。
“婆婆,是這樣的,侄孫媳婦不知為了什麼,說我身邊的僕婦老魏要她的命,還說,這是我的指使。”符夫人在沉默之後,說出這麼一句。
吳氏驚訝地看了符夫人一眼,符夫人會把這事當做誤會,吳氏想來再平常不過,只是,對上的是胭脂,不曉得符夫人能不能掩蓋過去。
“哦?”杜老太君看一眼符夫人:“證據呢?”
“侄孫媳婦在老魏房中搜到一個空玉瓶,裡面有些殘存的珍珠粉,侄孫媳婦說,那是藥粉。”符夫人說出第一句之後,就順利多了。
“玉瓶呢?”杜老太君的話讓符夫人微微一笑:“玉瓶被侄孫媳婦摔了,侄孫媳婦說……”
“二嬸婆,還是讓我來說吧。”胭脂的話已經響起,符夫人不意外胭脂夫婦到來沒有人通報,笑著看向胭脂:“侄孫媳婦,我曉得你嫁到我們這樣人家,心裡難免有些怯,所以會說我想殺你。我不怪你。”
胭 脂看著符夫人,符夫人說完這幾句就對杜老太君道:“婆婆,既然侄孫媳婦來了,我也就不多說了。只是我們趙家,從來都是和睦的,侄孫媳婦昨兒給了這麼大一個 罪名,媳婦當時就愣住,媳婦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指責。因此一言不發,誰知反被侄孫媳婦認為,我是心虛。”
“說完了?”胭脂看向符夫人。
符夫人的眉微微一皺才道:“侄孫媳婦,你向來無禮,我難免不喜歡你。但我不會想要殺你,這樣的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是啊,所有的人都在問,殺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胭脂笑了:“事實上,我也不知道殺了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可是這世上的事,若樣樣都能得到解釋,又有什麼意思?”
“你在胡攪蠻纏。”符夫人怒了,對杜老太君道:“婆婆,媳婦不過一個隔房的長輩,自然不好教訓,只是這件事,我會去尋胡家說話。”
“好奇怪,我得罪了你,你去尋我娘說話做什麼?”胭脂的語氣讓符夫人有些驚慌,為了掩蓋這種驚慌,符夫人的語氣更冷:“你娘沒有教好,我去和她說,讓她教教你怎麼做人,特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