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已經傳來女官的聲音:“趙夫人,請出來,這是皇宮大內,你用剪刀嚇唬宮人,已經違背了宮規,請隨我們……”
胭脂看都不看趙瓊花一眼,走出昭陽殿,看向女官,女官已經示意內侍上前擒拿胭脂,胭脂往外走去,內侍上前要抓胭脂的胳膊,胭脂的胳膊已經一抖,手就卡上了內侍的脖子。內侍被卡的兩眼翻白。
胭脂這才對女官道:“別拿宮規來壓我,很快這裡就是沒規矩的地方了,還拿什麼宮規來壓人?去告訴符夫人,是太后讓我出去的,別忘了她那日說過的話。”
說完胭脂的手一鬆,內侍軟軟地倒在地上。趙瓊花走出殿門:“是,是我讓趙夫人離去的!”女官看著胭脂,還有趙瓊花,不知該說什麼。
胭脂冷冷地看著她:“沒聽到嗎?難道說這宮裡,太后的話竟然不起作用?”
“夫人,按照宮規……”女官的額頭有汗流下,胭脂笑了:“按照宮規,你在這裡對太后如此不恭敬,是該領多少板子?還是該全家問斬?”
趙瓊花感到自己的威嚴又回來了,挺直背站在那裡,女官仔細思量過,只得帶人退後。
胭脂沒有看向趙瓊花,一步步往外走去。
宮道還是有宮人在那來往,將到宮門口的時候,有侍衛攔住胭脂:“趙夫人,奉吳王令,出入宮廷者,要……”
“滾!”胭脂只有這一個字,侍衛手裡的刀都出了一半的鞘,胭脂冷冷地看著他們:“今日若我沒出宮,那麼,整個汴京城裡將會有吳王辱及命婦的傳言,你們信不信?而這個命婦,是吳王的侄孫媳婦。這個黑鍋,吳王是背呢還是不背呢?”
侍衛不是怕胭脂,而是被胭脂說的話給嚇住。往後退了一步,胭脂往前一步:“滾,放我離去,否則的話,等不到明日,吳王的清白名聲,就會這樣毀了!”
侍衛的聲音都有些抖了:“趙夫人,您總算是,您怎能……”
“讓不讓開?”胭脂好整無暇的問,他們要的好名聲,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利用?侍衛們不敢讓,但也不敢不讓。
胭脂看著他們,唇邊露出一絲笑,等,就等著吧。
侍衛統領已經跑過來:“趙夫人,還請離去!”胭脂看也不看他們,出外坐上自己的馬車,馬車內只有胭脂一人。胭脂飛快地把發上的那支金簪給拔下來,從座位邊的小抽屜裡摸出另一隻金簪別上,這支金簪,和方才那支一模一樣。
胭脂的馬車駛上汴京的大街,胭脂掀起簾子往外瞧,汴京城內繁華如昔,宮廷內的變化,一點都不影響小民們的日子。
胭脂看著街景,掀起簾子命馬車停下:“那裡有桂花糕,我想吃!”
“夫人,符夫人還在府內等您,您還是……”
今日的馬車是符夫人安排的,包括陪同的人。這是為了保證胭脂就算進了宮,有什麼東西也傳不出來。
“怎麼,我連一口桂花糕都不能吃?”胭脂冷笑看著丫鬟,丫鬟沒有法子,只有去買桂花糕。很快丫鬟就拿著桂花糕回來,身後還跟著個夥計。
丫鬟對車伕道:“拿幾個銅錢來,我沒帶荷包出門。”
車伕還在掏錢,胭脂已經伸手把發上的金簪給取下來:“罷了,今兒心情好,把這支金簪賞了他。”
那夥計喜出望外,給胭脂跪下,雙手顫抖前來接賞。
胭脂把金簪丟給夥計,丫鬟驚訝地問:“夫人,您缺了一根金簪,這頭髮?”
胭脂打個哈欠從抽屜裡拿出一個小匣子:“這不是有備用的首飾?又不是窮人家,一根金簪就是全部家當。”
見胭脂拿出一根金簪重新帶上,丫鬟不敢再說,胭脂接了桂花糕放下簾子,馬車繼續前進。胭脂用手摸一下金簪,唇邊露出笑。
馬車到了趙府,丫鬟掀起簾子,符夫人這邊的管家媳婦已經帶著人迎上來:“夫人,符夫人已經吩咐備好了熱水,請您去洗浴!”
胭脂已經瞧著這管家媳婦,接著胭脂就笑了,下車走進屋內,管家媳婦還想再催促胭脂去洗浴,胭脂已經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既然如此……”胭脂伸手把發上腕上的首飾都取下來,丟給管家媳婦:“交給符夫人去。”
說著胭脂已經在那解著衣衫:“還有這些,免得說我私藏了什麼東西。”
胭脂的舉動把管家媳婦嚇到了,忙上前阻止:“夫人,您……”
“準備熱水,還特地要我過來洗浴,不就是不放心?既然如此,我把進宮去戴的首飾,穿的衣衫全給你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