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家的人,還真是不要臉。當初精挑細選的人啊。”趙三娘子當日出嫁時候,老衛是在京的,此刻不過數年,恩愛夫妻就各自仳離,詹家迎娶新人,老衛忍不住嘆息。
“挑了才學家世,樣樣都挑了,要緊的人品也不知道有沒有挑?”回京已經一個多月,迎來送往的事也少多了。胭脂也理一理帳,算一算自家這一年的開支。
“人品也挑了啊。當時誰不說詹姑爺是個謙謙君子?”老衛把胭脂理好的賬本給收起,胭脂頭都沒抬:“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時候多了。不然也不會如此。”
“娘子說的是。這人心啊,總要相處很多時間才能真正看出,只是不曉得……”老衛的話裡有遲疑,胭脂把賬本收好,看向遠方:“那又如何呢?還不是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老衛深以為然,胭脂又笑了:“罷了,說這些做什麼,還有一個多月就過年了,這些年,不是在外頭就是一家子不得團聚,今年,可能好好過一個年了。”
既然胭脂說要好好過年,趙家的下人們也就聽命而行。最高興的要數趙嫣,看著那麼多新鮮的菜蔬送來,趙嫣歪著頭:“娘,怎地汴京城裡和麟州不一樣,這時候還有新鮮菜?”
“這都是暖房裡出來的新鮮菜,嫣娘,這新鮮菜,統汴京城也沒幾家能吃的上。旁的不說,就說這菘菜,一天也只有不到半斤,只能做個湯。”朱嫂子笑吟吟地對趙嫣解釋。
趙嫣的眼瞪大:“啊,那這要花多少錢啊?娘,您不是和我說,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那這菘菜,豈不是更辛苦?”
“嫣娘都會念詩了?”老衛笑著摸一下趙嫣的頭。趙嫣還是瞧著胭脂,想從胭脂那裡得到答案。
胭脂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