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頭髮的女孩兒,上身黑色絨質露臍吊帶,下身是藍色牛仔短褲,腳上是高跟涼拖。遠一看到女孩裸露的肚臍上穿著銀色小環,修長誘人的腿在面前優雅地放著。
他用曖昧的眼神望著她,笑道:“是呢。”他從不拒絕主動來搭訕的人。
“陪我和幾杯怎麼樣?”女孩道。
遠一便叫來waiter:“麻煩再來一瓶酒。”
“我今天失戀了。”女孩兒微醉,口齒有些不清晰。
“是嗎?”遠一臉上仍是曖昧的笑。
“你就不能說點安慰的話嗎?”
“你想聽什麼?”
“真無聊啊。”女孩兒有些不滿。
遠一沒說話,他知道女孩想聽他說什麼,但他就是不說,好像一個任性的孩子。
女孩突然朝遠一貼過來,遠一還沒來得及躲閃就被她一把抓住衣領,他突然重心不穩,幸好及時抓住了吧檯,要不然他們就會雙雙摔倒在地。女孩的臉離他只有幾厘米,她的唇在慢慢靠近,遠一看到女孩兒塗著黑色眼影,有些邪魅。他沒有躲閃,俯下去和她接吻。
吻持續了30秒鐘,在這30秒裡,遠一隻感到嘴裡有酒的香醇和唇膏的香甜,別的什麼都沒感受到。
女孩心滿意足地放開了遠一,臉上出現了微微紅暈。她又給遠一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遠一皺了一下眉,叫住旁邊的waiter,然後給他幾張人民幣:“不用找了,麻煩待會把她送回家吧。”
遠一出來,開啟車門準備進去,卻被人拉住,那女孩也跟了出來。
“今晚你就陪陪我吧。”
遠一沒說話,他把女孩扶進車,又為她繫上安全帶。
“帥哥,你叫什麼?”女孩兒抓著他的胳膊,笑嘻嘻地問道。
“你叫什麼?”遠一沒回答,反問道。
“又一個只想佔便宜,不想負責任的傢伙。”女孩兒自言自語道。
“你是要帶我回家吧?”
“你家在哪兒?”
“去你家吧,我家有老保姆守著,不方便。”
“是這個方向嗎?”
“你家也不方便的話,咱們去賓館吧。”女孩提議。
“你的身份證呢?”
“離賓館還遠,不用這麼著急。”
“我想確認一下資訊。”
“放心,貨真價值的女人,給,看你那副懷疑的樣子,儘管看吧。”
女孩從包包裡掏出身份證遞給遠一。
“你先好好睡一覺吧。”
女孩果真睡著了。
“啊,到了呀。”女孩被遠一摟著,喝了酒加上還沒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到了自家門口,卻以為是在賓館門口。
遠一敲敲門,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看到他們並沒有顯得很吃驚,只是輕聲感嘆了句:“又去喝酒了啊。”扶過女孩,對遠一說聲謝謝,就“通”關上了門。
遠一這才朝自己家走去。此後,遠一沒有再遇到過那個女孩,即使第二天再遇到她,他也會假裝不認識她。
這就是一直以來的遠一,不停與各種人相遇,但從不與他們建立起固定的聯絡。他也許會和他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但從不讓他們知道他的姓名住址,以及聯絡方式。他或許會和那些女孩子接吻,但從未與她們建立起親密聯絡。因為與人親近對遠一來說早已成為了一種負擔,或者說遠一早已失去了與人親近的能力。
可是,半個月前的一張診斷書,改變了遠一的人生軌跡,讓他對自己最後的人生也做出了新的規劃,倔強的遠一始終不肯放棄自己的計劃,縱然他知道會很艱難。所以當小絡把門鑰匙還給他並說要回髮廊上班時,遠一緊緊箍住她的手腕,用堅定的語氣道:“馬小絡,留下來,你一定要留下來。”
“林遠一,我說過我沒時間陪你玩,我還要回去賺錢。”小絡沒有掙脫掉,只能冷冷地對林遠一這樣道。
“你在我這裡也可以賺錢。”林遠一對她笑道。
“我知道你有錢,可我不想賺你的錢。”小絡邊說邊在心裡冷冷地想道:這世界真有意思啊,有的人錢多到花錢打發寂寞,比如林遠一,有人卻要為了錢忍受艱辛屈辱,就像自己。可我雖然缺錢,卻不願為了錢再次成為玩偶。
“也就是說你無論如何都不願留下來做我的保姆啦?”
“是,死都不願。”
林遠一放開了小絡,臉上有自信的笑:“你可以走,但我敢肯定你會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