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更急了,“那我要怎麼做?”
如果不是顧忌她的感受,他現在就可以立馬擄了人回衛國府,他就不信岳丈家有人攔得住他!
安若瀾忍笑看他著急的樣子,替他理了理衣襟道:“你心急什麼?我還能一直留在侯府不成?我已經嫁給你了。一直留在侯府可是要淪為笑柄的。”
有了這話,衛刑頓時放心許多,握住她的手問:“那你要我什麼時候來接你?”
安若瀾眨眨眼,“我說了我做不了主啊。”又眼珠一轉,道:“不過我明天想去看看義父。”
“那我明天來接你!”衛刑一錘定音,他看出她是故意在逗他了,不由拿眼瞪著她,不給她再彎來繞去的機會。
安若瀾嘻嘻一笑,討好地捏了捏他的手。
眾人見兩人在一旁嘀嘀咕咕的,都忍不住好笑。
當晚衛刑孤孤單單地回到衛國府。衛國公夫人見他沒把媳婦帶回來,那叫一個驚慌失措,還以為他把媳婦給弄丟了,聽了解釋才安下心來。道:“想來你下午也睡夠了,今晚就別睡了,早點去侯府接若瀾回來,也讓親家他們看看你的誠意。”
“娘,不用這麼誇張吧?”衛韶在旁做驚恐狀。
衛國公夫人拿眼瞪她,把她拉到旁邊小聲道:“你瞎起鬨什麼。我就是想試試你哥成親後腦子變靈活了沒有,怎麼說也是成家立業的人了,要是還跟以前一樣木訥不開竅,得把人氣死。他要是真一夜不睡跑去接人,就算親家她們同意,若瀾也不會跟他回來,哪有這麼傻的人是吧?跟他一起太掉面子。”
“哦哦。”衛韶瞭然點頭。
衛刑耳朵何其靈,把母女倆的話一字不漏聽了個清楚,當即又無奈又不滿,直接丟下一句我回房了,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衛國公夫人嘖嘖搖頭,對著衛刑的背影道:“脾氣還愈發大了,我要是不刺激刺激你,難保你不會真的犯傻,真是……”
衛韶接過她的話:“真是讓人不省心吶。”
衛國公夫人噎了噎,惱羞成怒地將衛韶趕回房間。
躺在床上,衛刑失眠了。
抬頭看,窗上的喜字是一對的,燭臺也是一對的,被子上的鴛鴦同樣是一對,只有他形單影隻,而昨晚他還抱著心上人訴說衷腸。
成親不過兩天,他就養成了離不開她的習慣。
他知道這樣並不好,以後出征可能會變得束手束腳,可是他控制不住。
懷著滿心惆悵,衛刑強迫自己入睡,明天一早他還要去接若瀾回來,一定要精精神神的。
天還未亮,枝頭的鳥兒還沒有叫,衛刑就醒了,他自己去打水梳洗好,照例在院子裡晨練半個時辰,而後沐浴更衣,準備出發去文信侯府。
衛國公夫人也起了,她在門前攔住衛刑,嗔怪道:“哪有空手去的,我給你備了些禮物,已經放在馬車上了,你一起帶過去。”
衛刑一怔,心底湧起暖流,他想起安若瀾的話,抿了抿唇道:“多謝孃親。”
衛國公夫人也是一怔,故作不在意地擺手道:“好了好了,我也是想早點把媳婦接回來,你快去吧。”
有這句謝謝,也不枉她大半夜挑禮物,大早上起來準備馬車了。
衛刑點頭,三兩步出了門,上了等在門外的馬車。
到侯府時還早,下人還在門前打掃,衛刑提著禮盒下了車,剛到門前就聽門童歡喜道:“六姑爺是來接六姑奶奶的吧,您快請進,小的這就讓人去通報!””
門童認得新姑爺,當即就把人往門裡迎。
衛刑還想著要怎麼開口,聞言鬆了口氣,客氣道:“勞煩。”
安世霆幾兄弟的假期已經過了,這時已去了宮裡上朝,門童不敢打擾老夫人,就讓人把話傳到了慕容氏房裡。
彼時慕容氏正在梳妝,聽到通報不由笑了,“倒是心急得很,瞧著這樣子,也不怕他對瀾兒不好。”
下邊人自是滿口附和,說六姑爺疼惜六姑奶奶。
慕容氏笑了笑,道:“趕緊去把六姑奶奶叫起來。”
下人應著,快步去了。
安若瀾昨晚也沒有睡好,本打算早上賴賴床,卻不想來人說六姑爺來了,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卻是手忙腳亂地梳洗好,往前廳去了。
慕容氏比她早一步,已經在與衛刑說話了。
安若瀾進門給慕容氏請了安,走到衛刑身邊低聲道:“你來這麼早?”
衛刑笑了笑,“我要早起練武,起得早自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