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啊?!”安若瀾震驚地瞪大眼,“舅、舅媽她……”
孟三少含笑點頭,給了她確定的答案。
安若瀾驚喜地撫掌,“那我豈不是要多一個小表弟?!”
“你說呢?”孟三少促黠地眨了下右眼。
“咳咳。”被他無意間展露出的風流氣韻閃了眼,安若瀾假咳兩聲,移開視線道:“即便如此,你也是大舅的嫡長子,日後國公府的爵位還是要你繼承的。”
看出她的窘迫,孟三少低低一笑,輕聲道:“等我活到那時候再說吧。”
“什麼?”他的聲音近乎低喃,安若瀾根本沒有聽清。
“沒什麼。”孟三少揮揮手,轉而笑問道:“我聽易先生說,小六春心萌動,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入了咱們小六的眼啊?”
安若瀾被轉移了注意力,哼道:“連你也來笑話我,我……”
“喲,原來兩位是躲到這裡偷閒來了,我說怎麼四處尋不到人呢。”嘹亮爽朗的聲音從亭外傳來,打斷了安若瀾的話,兩人抬頭望去,便見卓夫人笑容滿面走了進來。
“原來是卓夫人,有禮了。”孟三少掛上謙遜溫雅的笑,起身見禮。
在外人面前,他是彬彬有禮,風度翩翩的國公府少爺。
安若瀾也起身見禮。
雙方見過禮,寒暄幾句後,卓夫人笑道:“前頭幾位老爺正尋三少爺呢,瞧那樣子似乎是有急事,這不我就幫著來尋人了。”
安若瀾望向孟三少,眼底浮起不安。
孟三少沉吟一陣,拱手道:“既如此,就勞卓夫人幫忙照顧下舍妹了,瀾兒她第一次出席這種宴會,有些不適應。”
“三少爺放心,我定然照顧好安六小姐,不讓那些牛鬼蛇神近安六小姐的身。”卓夫人掩唇笑道。
孟三少又施了一禮,給了安若瀾一個放心的眼神,才出了水榭。
“三少爺對安六小姐可真真是好。”卓夫人感慨道。
安若瀾收回視線,但笑不語。
卓夫人又道:“聽說安六小姐跟三少爺是親的表兄妹?”
說罷,不等安若瀾回話,又自顧自笑道:“還真是可惜了,若這親戚關係遠一點,安六小姐與三少爺倒真真是郎才女貌,極為登對呢。”
聞言,安若瀾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卓夫人卻似毫無所覺般,依舊笑道:“要我說,三少爺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不管是經商,還是做官,都是前途無量的,日後也不知誰家的姑娘那般福氣,能嫁給三少爺為妻。”
“這就不勞卓夫人擔心了,想必孟國府早有安排,畢竟孟三哥是國公府的嫡孫,這親事怎麼的也要門當戶對才行。”安若瀾總算開口,似笑非笑道。
若她還聽不出卓夫人的心思,也枉費她做了那許多的功課了。
卓夫人早年喪夫,夫家的生意現在全部握在她的手裡,而她還有一個年約十三四歲的親妹妹,她提起孟三少的婚事,應該是起了與孟國府做親家的心思。
至於卓夫人的妹妹,據說是個好的,與卓夫人感情甚篤,卓夫人提起這事兒,想必不單單是為了拉攏人脈,也是想給妹妹謀一個好姻緣。
安若瀾看得出來,卓夫人沒有壞心,只是她不喜歡她總是話裡有話,試探來試探去的行事作風。
這或許是卓夫人浸yin商場多年養出的習慣,她一個年輕的婦道人家,要在一群大男人中立足,確實很不容易,但安若瀾就是想拿話堵一堵她。
卓夫人確實被堵得沒有話說,不過她也清楚自己的言行不討喜,是以並沒有因此就記恨安若瀾,她只是安靜下來,如向孟三少說的那般,一直看顧著安若瀾,擋住來尋事的人。
安若瀾將她的好意記在心裡。
另一廂,孟三少到了前面,被一群商行當家拉到了會場中間的閣樓上說話。
確實有人尋他有事,就是舉辦這次宴會的永發商行當家——謝老闆,而謝老闆找他的目的也很明確,希望他能接手賀記。
比起與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打交道,謝老闆更樂意跟孟三少合作。
“賀記是我們這一群人看著站起來的,能發展到如今的地步,著實不易,現在鍾老四生死未卜,三少你就沒有什麼想法?”謝老闆撫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說的話很直接。
謝老闆今年已逾不惑,模樣卻半點不顯老,瞧著像是隻有三十來歲,然而他通身的氣度氣勢卻不是二三十歲的人能擁有的。
賀記雖是享譽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