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見兩人電線杆子似地豎著,還未離開,“站在這做什麼?出去!”
這會去找,容恩定是早就跑得沒影了,膽子夠大的呵,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招,之前,真是低估了她。
南夜爵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他並不著急,只要在晚宴的簽到單上一查,就能知道她在哪家公司,順藤摸瓜,看你再往哪躲。
容恩跑出去時,狼狽的不成樣子,一雙高跟鞋子拎在手中,頭髮緊貼著小臉,荒茫的夜色望不見盡頭,她蜷縮著身體躲在路燈下面,那些橘黃色的燈光,幾乎就壓得她雙肩垮下去了,週而復始,這條路到了盡頭,為何她看見的人還是南夜爵?
回到家,容恩急忙回屋將衣服換下來,她怔怔地坐在床中間,依照南夜爵的性格,也許明天就能找到公司去。
可,她若不去,又能躲到哪?之前,她所以能躲到現在不被發現,是因為南夜爵沒有那個心思,他若有心,她就算是躲出白沙市,都會被他給抓回來。
沈默一遍遍將電話打來,容恩接起時,她的嗓門震得她整個耳膜都在顫動,“容恩,你跑哪去了?散場了也不見你影子。”
“沈默,”容恩將電話移開些,“我身體不舒服就早回來了,明天我想請一天假,可以嗎?”
“你沒事吧,看醫生沒?”
“沒事,睡會就行了。”
“那好吧,明天你休息,好好注意身體啊。”
容恩將電話放在邊上,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最後,還是裝了杯水來到陽臺,容媽媽早上起來,就見她在躺椅上睡得正熟。
再次接到沈默的電話,是九點整,那個時間段,應該剛上班才是。
“喂,沈默,不是說好了我今天休息嗎?”
“容恩,你快過來,南夜爵來了,現在坐在辦公室要見你呢!”聽沈默說好那架勢,她若不去,他還不走了,指不定又要做出些什麼事來。他向來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容恩坐回梳妝鏡前,容媽媽推著輪椅進來,就坐她身邊,“恩恩,越都好幾天沒來了,你們沒事吧?”
容恩一下下梳著頭髮,鏡中,那張臉消瘦得只有手掌那麼大,她將頭髮束在腦後,紮起馬尾,身上沒有一樣多餘的首飾,肌膚白淨,她從來不用香水,卻始終有種很好聞的體香,隨著一舉一動,那股清新便洋溢了出來。在她眼中,自己真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她從不想惹來誰的駐足,“媽,現在的生活,您開心嗎?”
“開心,”容媽媽蹣跚站起來,雙手扶著輪椅走到床邊,“媽媽就想你也開開心心的,現在我的腿也恢復得很好,恩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容恩蹲在媽媽身前,將臉靠著她的腿,她重複呢喃一聲,“對,都會好起來的。”
在小區外欄了車,容恩一路上都是恍恍惚惚的,趕到公司時,只見南夜爵的座駕就霸道地擋在創新公司大門口,這樣囂張的做法,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辦公室內,蘇倫和沈默見她進來,忙上去拉住她,“容恩,你總算來了,他大清早就衝進來了……”
“他在哪?”
“在會議室。”
容恩推門進去的時候,果見南夜爵大搖大擺坐在朝南的主位上,沈默剛要將門帶上,就聽得男人慵懶啟音,“創新公司,原來上次截單的,就是你們。”
沈默一驚,容恩扭過頭來,“你先出去吧。”
在會議室的門帶上後,她就近坐在椅子上,“你來做什麼?”
“找你啊,”南夜爵傾起身,乾爽的頭髮隨著空調冷風微微散動,“恩恩,你昨晚真是擺了我一道。”
容恩放在膝蓋上的手握在一起,兩眼謹慎地睨著他。
南夜爵站起身來,頎長的身體越過寬大的會議桌,來到容恩身後,他雙手放在她肩上,輕按幾下後,忽然手臂繞在她胸前,慢慢彎下腰去。臉緊貼在她頸間,動作親暱,“誰給你膽子,讓你走的?”
“南夜爵,你又想怎樣?”容恩呼吸短促,晶亮的眸子定向會議桌上的盆景,“又想將以前的手段重新玩一次嗎?”
“恩恩,你是不是以為背後有人撐腰,說話才能這麼硬氣?”南夜爵雙臂環緊,慢慢將她的肩膀收攏在自己懷中,壓迫氣勢十足,“閻越現在,應該正為那斯漫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吧?會有那閒心思落在你身上?”
“你真卑鄙,”容恩輕閉雙眼,那樣的照片流出去,有誰能承受得住,“你不光是要斯漫身敗名裂,更是想逼死她。”
南夜爵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