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特別是你。”
容恩感覺自己真像是做了場夢。來時,孑然一身,走時,依舊孤單無依。
男人呵。
說玩膩之時,那般輕而易舉,容恩禁不住慶幸,對南夜爵,幸好她早有防備。昨夜的放縱,就是促使他放手的最好手段,她的主動已經激不起他的興趣,她所說的交易,越發清晰勾勒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南夜爵也果然聰明,該放手時,絲毫不拖泥帶水。
在馬路上站了很久後,容恩才攔到車,她將行李裝入後備箱內,而後便去了康復醫院。
南夜爵回到御景苑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二樓,王玲正在打掃,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整理的,就是換上新床單,再將臥室內灑上香水,將容恩曾經留下的味道除的一絲不剩。
南夜爵推開門時,幾乎,以為是自己走錯了房間,他站在門口許久,直到王玲發現,才回過神來。
“先生,您回來了。”
男人脫下西裝,隨意地丟到床上,“這兒的東西,誰讓你換的?”
“是容小姐,”王玲站在他跟前,“她說,這兒新來的女主人不會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吩咐我將該換的都換了。”
南夜爵解下領帶,隨手開啟衣櫃,就見裡面空蕩蕩的,只掛著些衣架,她平時從未穿過的那些名牌衣服,也都帶走了,擺在梳妝檯上的首飾也全部清空,男人背光而立的身影轉回來,堅硬的嘴角勾了下,她,總算是想通了,學乖了。
“知道了,你出去吧。”
南夜爵走進浴室,洗過澡後,身上,容恩留下的那些抓痕遇水便痛,他穿上睡袍,並未在意,還好,有些傷口過不了幾天就能癒合。
容恩給媽媽辦完出院手續,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漆黑,安頓好後,這才感覺到飢腸轆轆,“媽,今晚就將就下吧,我交了外賣。”
容媽媽穿這乾淨的睡衣,半躺在床上,這個小公寓還是一如當初的溫馨,雖然不大,但卻是個家。“恩恩,我們……終於回來了。”
容恩將吹涼後的混沌送到她嘴邊,“媽,快吃吧,肯定餓壞了。”
“我……自己來。”容媽媽用顫抖的左手將碗接過去,“以後……我都自己來,我……不要拖累你。”
“媽,您說什麼呢?”容恩心頭一酸,眼眶便有些紅。
“傻孩子……”容媽媽試了幾次後,才將匙子送到嘴邊,“你有自己的工作……媽媽,只有照顧好了自己,你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啊……”
“媽,我相信您,”容恩滿臉欣慰,右手放在容媽媽已有知覺的腿上,“您會盡快好起來的。”
床邊,豎著柺杖和輪椅,她動作雖然依舊不便,但是已經能勉強自己坐上輪椅,容恩打算明天起給她請個保姆,最好能懂得按摩治療,幫助媽媽儘快站起來。
創新公司那邊已經安排好,馬上就能上班。
吃了晚飯後,容恩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將床頭燈開啟,橘黃色光暈下,這兒,就連她拖鞋擺放的位子都沒有變,她張開四肢仰面躺在床上,綿質床單的涼意透過她的肌膚絲絲傳入體內,容恩翻個身,將臉枕在上面,輕輕摩挲著。
翻出筆記本開始算今後兩月的開銷,她徒然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從皮夾內掏出一張建行卡。
裡面,有十五萬。
她沒有要他的錢,但也不是真的一分都不拿,容恩不會笨到為了維持自己的尊嚴,而讓自己活活餓肚子。
她用黑色的水筆在本子上記下,十五萬,有了這筆錢,媽媽今後的康復便不成問題,她也可以不用揹負沉重的壓力。菱唇咬住筆端,鼻翼間,是家裡那種特有的味道,容恩合上本子,總之,一切都已經煥然一新,明天開始,便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第二天,容恩就去家政公司找保姆,創新公司那邊,沉默就連辦公桌甚至精細到水杯都給容恩准備好了,她只要去個人上班就行。
生活步入正軌,陽光照入了每個角落,將先前那些陰霾的日子全部驅逐乾淨。
容恩原以為這種安靜能一直維持下午,但當下班後看到公司門口的那輛車時,她整顆心就冷下來了。
她不知道,閻越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容恩別開視線,權當沒有看見,走到馬路上時,身後的車一直保持幾步遠的距離緊緊跟著,在走了十幾分鍾後,她還是站住腳步,回過身去。
車子在她身側停下來,男人一手支著車窗,“恩恩,我想和你談談。”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