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的確很難把雲歌姑娘和刺客聯絡起來,可……奴才真是蠢材!”於安“啪啪”甩了自己兩個耳光,“皇上,雲歌姑娘只怕在地牢裡。”
劉弗陵拿過荷包,瞟到一個荷包上精工繡著朵朵逍遙的白雲,心驟然一縮。
把荷包湊到鼻端聞了一下,各種調料的味道。
有幾個女子貼身攜帶的荷包不裝香料,反倒裝著調料?他緊緊拽著荷包。啞著聲音說:“你還在等什麼?”
於安再不敢遲疑,立即在前面跑著領路。
為了防止犯人逃跑,通向地牢的樓梯修得十分狹窄蜿蜒。
因在地下,終年不見陽光,通風又不好,潮溼陰冷的地牢內瀰漫著一股酸腐的味道。
劉弗陵每走一步都只覺心一縮。
雲歌,雲歌,我竟然把你關在了這樣的地方?
竟然是我讓你重傷?
從昨夜到現在,整整一天,任由你躺在這裡等待死亡?
劉弗陵……你究竟在做什麼?
於安近乎蚊鳴地說:“因為想拿口供,命大夫來看過,處理過傷口,關在最好的牢房裡,還專門拿了氈墊……”
於安越解釋,越沒有力氣。當看到“最好”的牢房裡,受著“特殊”照顧的人時,立即閉上了嘴巴。
一條粗甸氈裡裹著一個毫無生氣的女子。
烏髮散亂地拖在泥中,面容慘白,連嘴唇都沒有一絲血色。
劉弗陵跪在了她身旁,冰冷的手拂上她的面頰。
滾燙的面容……不是……不是冰冷……
幸虧不是冰冷……
可竟然是滾燙……
雲歌?雲歌?
摸過她的脖子間,雖沒有找到發繩,可那個竹哨卻是舊識。
劉弗陵大憷,將雲歌小心翼翼地擁入懷中,一如小時候。
雲歌一隻腳的鞋子已被鮮血浸透,而另一隻腳的鞋子不知去了何處,只一截滿是汙泥的纖足掩在稻草中。
劉弗陵用袖去擦,血色泥汙卻怎麼都擦不乾淨。
天山雪駝上,小女孩的如花笑顏。
雪白的纖足,半跽著珍珠繡鞋,在綠羅裙下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