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
思蘭一怔:“沒有哇!”
沈濤就納了悶兒了:“可是從你這兒出去他像換了個人兒似的,他從來不幫云云拿凳子,這次卻主動把凳子讓給了云云。”思蘭開心的笑了:“好孩子是教出來的。”然後盯著沈濤還說:“傻瓜,你看孩子們有多親你,在你喝醉的時候他們都討厭你,不敢靠近你。而當你酒力一過,他們就爭著討好你。他們愛你,這是誰也換取不來的一份愛,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嚇他們,不要讓他們感到你很可怕,甚至還很可惡,行麼?你該撐起這個家了。沈濤,只有你肯好好的過,這個家才會好······”
沈濤卻突然截斷思蘭的話說:“今天去送孩子,我見到他了,他一開口就問我為什麼你不去送。”
思蘭心裡一緊,不再往下說了,有沈濤這句問,她知道說也白說。
生活中沈濤很大方,大方令他攢不下一分錢。而在感情上沈濤卻特別特別小氣,他小氣得竟令思蘭不敢和任何一個異xing茭往。這麼多年來,即使是沈濤最最要好的朋友,每次在路上撞見,思蘭也只裝的素不相識。
“你去吃飯吧!”思蘭邊穿鞋下地,邊淡淡地說:“我想去看看許梅,我總是不放心她。”
沈濤一把抱住她說:“吃了飯我陪你去。你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說你鐵石心腸,有時候你又特別可愛;說你菩薩心腸吧!有時候你又特別可恨。你簡直讓我既愛你又恨你,還特別特別無可奈何你。”
不過,吃了飯思蘭還是沒有力氣走動,她纖弱的身體就像風中的柳絮軟綿綿的。
“這可能是我病的最厲害的一次了。沈濤,你這個惡魔,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殘忍。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的。”
被沈濤不經意的一碰,頭上那個大包又疼起來,思蘭按耐不住胸中的火氣狠狠地擰了沈濤一把。
沈濤趕緊捂著胳膊向後閃去:“好老婆,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惹你了。”
“那好,你自己去看許梅吧!”思蘭說著,拽了條毯子又躺下了。
休息是最好的靈丹妙藥,也難怪,不管躺多長時間她都能睡得香甜。
沈濤剛走,思蘭的手機鈴聲就響了。開啟鍵盤,是一條簡訊息:“生活不要活的太累,不要忙的太疲憊;想吃不要嫌貴,想穿不要說浪費;心煩了找朋友聚會,瞌睡了倒頭便睡。心態平和最美,天天快樂才對!思蘭,好些了嗎?”看號碼,是謝俊發來的。思蘭忍不住笑了,不管誰的簡訊,問候總是叫人開心。
“好多了,謝謝你的牽掛!”但除此一句,她不知道再說什麼才好。
本來和謝俊的相處就是一時的玩心大起。十幾年前她曾和這個男人有過一面之緣,這個男人的冰冷、麻木和狂傲無禮一直使她耿耿於懷。十幾年後,當她再次見到他時,歲月的流逝不僅沒有改變他身上獨有的氣息,相反更增添了一些令思蘭感到新奇的東西,尤其當他注視思蘭時,他那眼神裡的光是那麼特別,彷彿有種勾魂攝魄的魔力。兩次截然相反的奇遇不僅勾起了思蘭心中的好奇。適逢精神與生活雙重壓力之下,她便破例把這個男人納入了自己的圍城。
這個男人——謝俊於是便成了思蘭這所圍城裡唯一的一個異類。
也確實,最初時思蘭並沒有把他當回事,她只是覺得好玩而已,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關心自己,愛護自己,甚至包容自己,到最後還會對自己產生依戀之情。
和謝俊相處過的人都知道,謝俊對女人是敏感的,因為這個男人生性風流。但思蘭對男人卻是遲鈍的,也是麻木的,冰冷的,除了初戀時那段刻骨銘心的愛之外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她更是一個比較理性的女子。她懂得婚外情碰不得,婚外情傷人傷己更傷無辜。
不大工夫,謝俊的簡訊便回過來了,好長的一首詩:
有一種浪漫
最叫人留戀
那是在
每一個旭日初昇的早晨
都能看到你燦爛的笑臉
有一種浪漫
最叫人纏綿
那是在
每一個夕陽啼血的黃昏
都能和你把手兒牽
有一種浪漫
最叫人驚歎
那是在
每一個思你念你的夢裡
都能聽見你深情的呼喚
有一種浪漫
最叫人無悔無憾
那是在
無論海角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