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美事的嘛!」
要不是夏侯寧和孫淨海壞了他的好事,他現在怎麼會這麼悽慘呀!想到這裡,他就壞心的希望此毒無解。
「不許囉唆,快跟哥哥和淨海解釋。」
「好啦,那我就說了,那天你們在花園裡踩到了我的同心索,索中所藏的情花毒從尖刺刺入你們身體,讓你們同時中毒。」
孫淨海一臉驚訝,而夏侯寧也是滿臉問號,「你在說些什麼?」
夏侯依依乾脆搶過話,「他說你們要不是受情花毒影響,絕不會愛得死去活來啦!」
孫淨海忍不住睜大眼睛,一副萬般震驚的樣子,「中毒?!」
是嗎?那種愛之入骨,不忍一刻分離的難分難捨,都只是一種毒、一種錯覺?
她覺得難過到了極點,呆呆的看著夏侯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能只是虛幻,怎麼能只是一種情毒?
「那又怎麼樣。」夏侯寧一臉的鎮定。
原來如此,那些突如其來的濃烈感覺,原來不是出自真心,而是情毒的驅使。
但他一向實際,他的心明明白白的跟著孫淨海,絕無半分不實,就算知道是受情毒影響,他的那份熱愛也沒減少半分。
「那、那又怎麼樣?」夏侯依依頓時傻眼,「哥,你沒聽清楚嗎?你是中了情花毒耶。」
「喜歡就是喜歡,管他是不是中了毒。」他看著孫淨海,堅定的說:「我只知道我現在的心意是真的。」
這話讓孫淨海難受的心情掃得一乾二淨。
他那麼理直氣壯的說喜歡就是喜歡,不管是為了什麼的態度讓她深受感動。
他們相視一笑,只可惜不能牽手互握,以證心意。
「那怎麼行?」夏侯依依大吃一驚,她壓根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把這天大的訊息當一回事。
「怎麼不行?」夏侯寧笑著反問。
她一陣氣結。這是怎麼回事,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
「好,到時候毒解了,就別說我狠心不拉你們一把,害你們鑄成大錯。」
祝樊吐吐舌頭,小聲的說:「那也得有辦法解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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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姑娘,請往這邊請。」
尚叔禮貌而客氣的招呼著,將遠道而來的貴客引領到準備好的廂房。
一路行來,丁緣君對未來女婿的家非常的滿意,樸實中帶著氣派、簡單中帶著匱推,不愧是江南第一大莊。
她洋洋得意的邊走邊看,一副自己已經是主人的滿意樣。
「多謝總管。」孫淳杏笑著說,「莊主不在莊內嗎?」她想夏侯寧一定不在,否則怎會不出來迎接呢?
「莊主的確不在莊內。」尚叔笑容滿面的說:「一早就跟孫姑娘到梅林去了,晚點就會回來。」
想到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少爺,終於也到了成家的年紀,他忍不住因為歡喜而眼眶溼潤。
這位孫姑娘是未來少奶奶的堂妹,這次來雖是為了生意,但大家仍是熱情招待。
孫淳杏從一入山莊就喜上眉梢,誤以為自己受到熱情歡迎是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和夏侯寧的喜事,既然人盡皆知,那也就表示這趟不會白來。
一想到這,她忍不住心花怒放,跟孃親樂得眼睛都彎了。
直到現在聽到孫姑娘這三個字,她表情一僵,愕然道:「哪個孫姑娘?」
「就淨海 姑娘呀。」他喜孜孜的說:「孫姑娘,妳來得正好,剛好喝我們莊主和孫三姑娘的喜酒。」
她都還來不及表示驚異,丁緣君就叫道:「什麼?!這怎麼可能。」
天哪!孫淨海那臭丫頭,嘴裡說著不打算嫁給任何人,還因此離家出走,沒想到她居然是故佈疑陣,讓她母女倆失了防範,而她早已趕到這裡,搶走了該是淳杏的莊主夫人寶座。
「娘!」孫淳杏趕緊拉拉孃親的衣袖,提醒她的失態。
雖然她也怒火中燒,但她明白,絕不能在此時表現出異樣,她得弄清楚,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造成如此巨大的改變?
「我只是太驚訝了。」丁緣君勉強一笑,「從沒聽說這件大好訊息,真是太好了。」
尚叔呵呵笑著,「也難怪,莊主三天前才派人前去求親。」
「我們剛好在路上,所以錯過了。」丁緣君恨得牙癢癢的,卻還得裝出笑臉,「能跟穿巖山莊攀上親戚,真是我們孫家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