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劍客在那場比賽中,蕩氣迴腸般的演繹,讓現場球迷和電視觀眾看得如痴如醉。那時的米蘭與日本人力圖追求的攻勢足球、激情足球、性感足球不謀而合,米蘭的足球“風暴”在他們心中激發了強烈的共鳴。
時至今日,朱球都不得不感激一下,那一年的米蘭給自己和現在的米蘭帶來的巨大幫助,因為毫無疑問,在他的商業計劃在日本大規模推廣前,米蘭仍是日本人心中世界上最具影響力的俱樂部——這一點很大程度上是拜那屆豐田杯所賜。
一旁的巴爾達諾很是不解,作為替補球員的斯特羅帕,為什麼他出場時,得到了比他名氣更大、實力更強的阿爾貝蒂尼更多的日本觀眾的掌聲和歡呼?朱球微笑著告訴他,那是因為前者有幸參加了90年的豐田杯。
“記憶”中曾在98年世界盃上一場比賽中,出示了兩張紅牌、八張黃牌的哥倫比亞人何塞*拖雷亞,成為了本場比賽的主裁判,隨著他的哨響,讓球迷期待已久的歐洲和南美最強者的較量,正式拉開了序幕。
在貝爾薩的改造下,薩斯菲爾德的強力前鋒弗洛雷斯頂在最前面,左右邊鋒分別是原來打攻擊性前衛位置的巴蘇多和波姆佩,除了守衛員奇拉維特外,朱球最“熟悉”的那個“水牛”阿薩德果不其然的出現在了前腰的位置上。
對這樣一位進攻的發起者和隱藏在中鋒身後最危險的殺手,朱球以及安胖所率領的米蘭,不會再給他上演“瞬間180度轉身射門”的表演機會,加利、阿爾貝蒂尼,甚至是本場比賽作為自由中衛的馬爾蒂尼,都將這個朱球重點提及的人物,作為了特別“關照”物件。
儘管是以替補出戰,但歐洲球隊良好的戰術素養,以及中場爭奪上擁有的人數上的優勢,使得比賽一上來,米蘭就獲得了場面上的優勢。
掌握了控球權優勢的米蘭,按照賽前教練佈置的戰術意圖,逐漸切斷了薩斯菲爾德三名後腰與前腰阿薩德之間的聯絡,失去強有力支援的阿薩德,成為了拿不到球的“孤兵”,包括兩名邊鋒在內的“貝氏”進攻組合,不得不被迫回撤到中場,加強中場的爭奪。
看臺上的朱球,饒有興趣的“指點”著一旁的茜茜和巴爾達諾,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望去:那個瘋子教練貝爾薩,又在場邊開始了他那像沒頭蒼蠅般無休止的“折返走”。
顯然比對手準備的更加“充分”、更加“出其不意”的米蘭,一上來就打了對手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狀態一般的前鋒馬薩羅,錯過了一次單刀破門的機會,或許場上的比分已經改寫。雖然場面上有些得勢不得分,不過現在更著急的,應該是那個在場邊已經“停不下來”的貝爾薩了。
唯一讓朱球有些擔心的是,那個哥倫比亞裁判就像掏撲克牌似的,一會掏出一張小黃牌“炫耀”一下,整個上半場,米蘭就有些莫名其妙的吃到了四張黃牌,這對還有45分鐘的下半場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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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貝託(巴爾達諾),我記得你的球員時代好像沒有參加過豐田杯吧?”利用中場休息時間,朱球向巴爾達諾問道。
“噢,是的,這也算是我球員生涯一點小小的遺憾……嗯,不錯,我覺得現在的豐田杯,好像缺少了我小時候看的洲際盃比賽時的那種氣氛。”巴爾達諾的回答很實在。
(注:豐田杯創辦於1980年,洲際盃是它的前身,與豐田杯不同,洲際盃採用的是主客場兩回合賽制)
“你指的是球隊的主場氛圍?就像現在這裡被我們成功營造成了米蘭主場一樣?”
“我想是的,這屆的豐田杯是個例外,因為這裡成了紅黑的海洋,這裡儼然成了我們的主場……不過與這場比賽我們擁有的主場氛圍又不完全一樣,畢竟這裡是我們模擬、複製出來的主場氣氛,我想與聖西羅的主場氛圍比起來,應該還是有很大的不同吧。”
對於巴爾達諾的分析,朱球深以為然,這裡確實還遠遠比不上聖西羅,不是說支援的人數不夠多,而是足球、俱樂部以及球迷文化的沉澱方面,二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對於本來在創辦之初就缺少了足球的一大原始吸引力、而此時又越來越如同雞肋產品的豐田杯,或許到了該改變一下的時候了。這或許不是朱球改操心的事情,記憶中的國際足聯似乎也早就想取締豐田杯,進而推出在完全在它權力掌控之下的世界俱樂部盃賽。
無奈,歐足聯和南美足聯似乎對此暗中的構想不太積極,豐田公司當初與那兩大足聯簽訂的長達的25年的豐田杯贊助合約,也像一道緊箍咒牢牢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