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想法不約而同的趨於一致:這個喜歡“衝動”的老達同志,還是當年那個球場上沉穩老練的蘇聯門神嗎?倒是老達的妻子內莉看起來要安穩的多,她不停的替丈夫說著抱歉的話。
除了對達薩耶夫“衝動”的表現大跌眼鏡外,在烤爐邊坐了大半天的朱球,也突然對老達家中的某個地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那就是剛才從老達兒子口中說出的神秘的“機要重地”。
“內莉,你能不能也帶我去參觀一下,你們家中的那個‘機要重地’?”
“呃。。。。。。”對朱球突如其來的要求,女主人意外的表現出了一副愕然的表情,更令朱球納悶的是,那位火車頭俱樂部負責人,居然也是這樣一副“奇怪”的表情。
“呃,那裡挺亂的,沒有什麼值得。。。。。。值得參觀的。”幾秒鐘的凝滯後,女主人才忸怩的做出了回答。
“那裡不方便參觀?”朱球很是不解。
“是啊是啊,那地方,我想沒什麼好參觀的。”火車頭隊的負責人也跟著湊熱鬧式的站在了女主人一邊。不過,朱球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對方的臉比剛才又紅了一圈。
朱球無奈的點點頭,心想等一會老達同志回來,咱再偷偷的跟他說下,據說俄羅斯家庭裡一般還是男的說的算的嘛。機要重地?哼哼,一會倒要看看裡面擺了多少稀罕的獎盃、獎狀、獎牌、證書啥的。
不一會,就見前去捉老鼠的老達同志,沮喪的回來的,不用說,一定是這傢伙白貓黑貓的本事還沒學到家了。
“嗯,那個,達薩耶夫先生,老鼠有沒有把你們的獎狀、證書給咬壞了?”朱球關心的問道。
“嗯?什麼獎狀、證書?”老大同志有點暈。
“那個什麼,你們的獎狀、證書、獎牌什麼的,不是應該放在‘機要重地’裡的嗎?”
“咳咳,那些東西怎麼會放在那個地方呢,啊?哈哈。”
讓朱球更加鬱悶的一幕發生了,剛才還愁眉苦臉的老達同志,竟然衝著自己笑了。不過奇怪的是,那些在朱球看來對一名運動員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竟然沒放在那個所謂的“機要重地”裡,難道還有另外一個?
“嗯,達薩耶夫先生,你剛才的戰果如何?”朱球重新端起了酒杯,指了指老達剛剛離開的方向,故作輕鬆的問道。
剛剛難得露出幾聲誇張笑聲的達薩耶夫,一聽這話,不禁又愁眉苦臉了起來:
“哎,可惜了,不小心放走了一隻,那幾只可惡的老鼠,又糟蹋了我半顆白菜、兩個馬鈴薯!”
嗯?白菜?馬鈴薯?、
“達薩耶夫先生,你剛才不是去的那個機要重地嗎?”
“對呀,那個‘機要重地’,就是貯藏這些冬季食物的房間啊!”
。。。。。。
一次偶然的“事故”,讓這個“外強中乾”的家庭,在朱球面前被徹底打回了“原形”,達薩耶夫夫婦告訴他,在現實面前,吃的、穿的——那些輝煌年代不用發愁的東西,現在已經成了他們一天到晚考慮最多的事情。
生活是殘酷的,但面對這樣一個在印象中大名鼎鼎、幾乎是神話中存在的“門神”,朱球總感覺,心中有股叫做悲哀的東西,在湧動。。。。。。
被“雷”得不輕的朱大老闆,最後還是厚著臉皮,讓主人帶著參觀了一下存放著那些珍貴的獎盃、獎狀、獎牌和證書的地方。當然那不是什麼“機要重地”,而且在那個臨時的陳列櫃——一面破舊的書櫃上,陳列的只有各種的獎狀和證書,據主人家介紹,那些“非金屬”的東西,在小偷眼裡一文不值,所以可以大大方方的擺出來。而在一架塗上了綠漆、上了鎖的鐵箱裡,則安靜的擺放的其餘的獎盃和獎牌。看著達薩耶夫夫婦將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從塵封的歷史中拿出來,朱球才猛然醒悟,原來,那些曾經的榮譽,並沒有消失,而是已經被它們的主人,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
離開了達薩耶夫家,朱球向火車頭俱樂部的負責人承諾了,將準時參加晚上據說有很多“名人”參加的晚宴。隨後,回到入住酒店的他,在秘書小雪的注視下,第一時間撥通了米蘭的長途電話。
電話裡,朱球告知加里亞尼,他會按照原計劃,讓兼職守門員教練羅西在這個賽季的冬歇期,就前往美國大聯盟進行執教歷練。“加禿子”的最大長處,就是對於朱球這類“一日三變”的安排,總能不折不扣的貫徹執行。
放下電話,看到一旁若有所思的秘書小雪,朱球難得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