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額角輪廓分明,眼窩深陷,彷佛用人世間最最jīng妙的工具,jīng雕細琢一般。
高高聳起的鼻樑,修長而直挺,微微翹起的嘴唇,靈動而多情。
羊脂玉一樣細嫩白皙的額頭,沒有半點瑕疵。
她的臉上,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古典美的氣質。
一道晚霞的光芒,照落在伊蓮娜的臉上,泛起淡淡的光澤。
不知怎麼的,這一瞬間,杜昂竟忽然想起了**大教堂裡見過的,那尊帝國首席大雕刻師米開羅設計的,光明女神神像!
聖潔、尊貴,帶有不容被人褻瀆的聖光……
杜昂是個男人。
雖然只有十四歲,可他的生理機構,已經發育完全。
而他的心理……經過兩個世界的蹉跎,早已經是瓜熟蒂落,成熟得不能再成熟了。
見到美女,任何一個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都會做出一些很正常的反應。
伊蓮娜毫無疑問,是個美女。
而且還是那種極美極美的女人。
可是,在她面前,杜昂居然沒有半點想要褻瀆和佔有的衝動。
反倒是,不由自主的,居然有一種很不受控制的,想要頂禮膜拜的yù望。
這種感覺,很荒唐。
就算是見到皇帝陛下查理十六,杜昂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兩世為人,這還是如假包換的,第一次。
伊蓮娜在溪水裡痛痛快快的洗了臉,又把身上的泥水擦掉。
對這個愛乾淨的女孩來說,這種骯髒發臭的感覺,她已經受夠了。
簡直比那條大蛇更可怕!
洗完臉,一抬頭,伊蓮娜發現,杜昂又在直勾勾的看著自己。
跟剛才一樣,她又是一聲尖叫,然後護住自己的領口。
跟條件反shè似的。
她緊緊張張地嚥了咽口水,然後對杜昂說:“你……你也來洗一洗吧。”
……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旅途上的小小插曲。
杜昂雖然有些蠢蠢yù動,可那隻不過是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都免不了的反應,他心裡,還真沒有那種邪惡的意思。
又走了大概兩個小時,夜幕降臨,天上能夠看到星斗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終於走出了這片大森林,將那一片鬱鬱蔥蔥的綠sè,全都甩在了身後。
“終於出來了!”杜昂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這一天,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杜昂已經很疲倦了。
再走不遠,就是費德勒家的小屋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杜昂突然瞧見,在前面,竟是一片熊熊火光,映紅了半片天空,而那著火的方向,正是費德勒家裡的地方。
“不好!出事了!”杜昂jīng神一緊,也不困了,他立刻撒腳如飛,朝著費德勒家的方向跑去。
而伊蓮娜,她站在原地,抿了抿嘴唇,似乎有些猶豫,可最後,還是小跑著,跟在杜昂的身後,追了過去。
費德勒家裡果然出事兒了。
遠遠的,杜昂就看見,費德勒家裡那間勉強能被稱作房子的茅草屋已然在熊熊烈火中蕩然無存,柯察金不知去向,而費德勒則是手持那根堪稱兇器的大鐵棍子,跟一個穿著黑sè長袍,頭頂包著一塊黑布的人打在一起,正鬥得難解難分。
費德勒雖然力大無窮,卻明顯不是那人的對手,被打的步步後退,只有招架之功卻無還手之力,而且他的腿上被幻鼠弄出來的傷勢還沒好利索,腳步行動略微有些遲緩,十幾個照面之後,他竟是被那個黑袍人一記魔力波動打倒在地,頭部狠狠的撞在地上。
“我來幫你!”
杜昂不是傻瓜,此時他已經猜到,這個黑袍人就是那些馬賊的頭目,就是他把柯察金打成了重傷。雖然杜昂是紫荊花帝國的人,這個黑袍人也跟他往rì無冤近rì無仇,可是出於對馬賊的憤恨,杜昂還是二話不說就決定過去幫忙,跟費德勒一起同仇敵愾。
尤其是,他現在還在一門心思想要招攬費德勒,那就更不能袖手旁觀了。
聽見杜昂這一聲喊,費德勒和那個黑袍人齊齊回頭,黑袍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冷笑一聲:“居然還有幫手!”之後便再不說話了,只是站在那裡抱著肩膀等著杜昂上前,而費德勒則是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大喊道:“我爹被他殺了!”
“啊!”
聽見這話,杜昂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