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時候的感慨更多的是無奈,是悲慼,是對往rì歲月的一種絕望的告別。那個叫地球的地方,那個叫燕京的城市,生活在那裡的父母、親人、朋友,轉眼之間就呼的一聲化為過眼雲煙,再也看不著了。杜昂眼淚默默流了不知多少,可他也知道,自己改變不了,只能認命。
可是現在,他卻知道自己還有機會回去,去重新擁有那一段讓他十幾年來魂牽夢繞的往昔生活。他可以有機會去補償年邁的父母,好好在他們膝前盡孝,可以再見到那些面容越來越模糊的親人,可以跟自己那些狐朋狗友們重新聚在一起,拎個馬紮湊堆喝酒看球,一邊痛快淋漓不用負任何責任的大吹牛逼,一邊對路邊經過的某個漂亮妞品頭論足,然後像流氓一樣大吹口哨。
杜昂擦了擦眼角的淚痕,忽然笑了,說不上是喜悅還是悲哀。
他想回去,當然想回去。可是,隱藏在‘回去’這個詞兒後面的,卻是另外一場難割難捨的離別。
美麗的伯爵夫人,自己這個世界的老媽。
杜昂現在最捨不得的人就是她。
很小很小的時候,杜昂睡不著覺,每次都是這個老媽抱著他哄著他,讓他安然入夢。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