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的茶給噴出來。這是武悅陽嗎?難道到他們堡裡的武悅陽其實是他人假扮的,要不然怎麼跟別人傳言的差上這麼多?
他明明是惡毒挑剔、愛找麻煩的惡婆婆才對,是隻要一天沒虐待別人,就覺得人生沒意義、也問了無生趣的極惡婆婆才對!
然而就算武悅陽是個惡婆婆,但為了堡主的親事,鎮甲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老著臉皮,私下帶著一盒好茶跟一盒新鮮的當季水果,前往悅陽山莊。
悅陽山莊他曾來過幾次,還記得剛來時心裡由衷的驚歎,因為悅陽山莊很美,花園理的花卉全都是一等一的絕品,而且還種了許多的藥草出售給藥商。
此外,每個悅陽山莊的僕役都精神飽滿、嘴邊含笑,完全不見一般僕役有的懶散、沒規矩。
他是不知道武悅陽有什麼妙方可以使得僕役個個都臉色紅潤、心情開朗的,但是顯而易見的,悅陽山莊的僕役不會怨天尤人,而且個個提起武悅陽就是伸出大拇指,他能把一個莊子管得這麼好,應該也是個能人。
鎮甲人了廳,武悅陽出來接待他。他看武悅陽臉色難看,一臉不想見到他的模樣,想也知道此行大概沒什麼好結果,但是為了尊敬的鎮瀾鷹,總要試試。
「武莊主,許久不見了,小的來向您問好。」他尊敬的哈腰。
「問好倒是不必,怎麼?貴堡主有事要你傳話嗎?」
鎮甲急著搖手,隱隱猜出他和鎮瀾鷹可能有什麼他們不知曉的新仇舊恨,但是他本來就不喜歡他家堡主啊。
他澄清道:「不不,這是我私自前來,跟我家主子完全沒有關係。」
聽到跟鎮瀾鷹無板,武悅陽這才臉色稍緩,他看了禮物,微微點個頭要人收了進去,鎮甲這才坐在一旁,小聲道:「其實我是為了堡主的婚事前來的。」
「我妹妹不嫁貴堡主,已經是很確定的事情,多談無益。」哼,還妄想娶親,再也沒這等好事。
眼見他態度堅決,鎮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勸解不成,只好用哀兵之計了,相信武悅陽再怎麼狠心,也不會對曾伸出援手幫助悅陽山莊的堡主落井下石。
「這、這……不瞞莊主說,那一日您山莊的僕役前來,一說有人想要血洗悅陽山莊,我家堡主古道熱腸,立刻就馳馬飛奔來此相助,這份人情,堡主為人仁德,向來也不會在口頭上索求回報,但是想不到這件事後,您卻忽然取消了婚約,所謂知恩圖報……」
武悅陽臉色立刻拉下,鎮甲說來說去,繞了一大圈,還是在說親事的事情。「貴堡主,他……他根本不是對悅陽山莊有恩……」氣得臉色漲紅,武悅陽的聲調也跟著拔高。
眼見武悅陽一副氣得快要倒地的模樣,鎮甲再度進逼道:「可是堡主為了援助悅陽山莊,被打得面目全非,而且連……連……」鎮甲故意把聲音壓低,以示此事極為機密。
「連命根子都受了傷,那慘狀讓身為男人的我都不忍卒睹。我家堡主再怎麼不好,但是為了悅陽山莊,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今天我不是求武莊主您報恩,而是希望莊主別落井下石。您知道,受了那種傷,又加上被退親,身心的打擊是雪上加霜啊!我家堡主最近茶飯不思,一定就是打擊太大了。」
武悅陽臉色微變,他當時怒憤交加,所以用力踢了鎮瀾鷹那裡,但是真的把他踢得那麼嚴重嗎?
「同樣身為男人,我相信莊主應該可以理解男人那裡出了問題的心情。我真怕我家主人不能替鎮家傳宗接代,他那裡連大夫看了都連連搖頭啊。」
鎮甲說的不全是謊言,自從退親後,最近的鎮瀾鷹的確變得失魂落魄,他只是故意把傷勢說得很嚴重,還拾出大夫的名號,果然武悅陽臉色就變了。
「雖然大夫說醫得好,可是這難以啟齒的傷,恐怕會造成堡主以後內心的陰影,再加上被莊主您退親,堡主的男兒自信就更加大受打擊。」鎮甲口沬橫飛,越說越誇張,為了逼真起見,還掉了好幾滴忠僕淚。
武悅陽站了起來,鎮甲看得出他內心不安,卻強裝平靜。
「你家堡主的傷,真的那麼嚴重嗎?」
「大夫說的,哪還有錯!」鎮甲裝出一臉委屈,「而且我鎮甲講話最是公道,不是事實,我是不敢講的。」
武悅陽頓時一臉倨促不安,他在盛怒之下狠踹了鎮瀾鷹的下部,難不成真的把他踢成了太監嗎?這樣一來,豈不是自己的錯?
「我事情忙完後,立刻去看看貴堡主。送客。」
見事情有了轉機,鎮甲差點歡撥出來,但是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