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家離開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鐘了,吃過飯後蕭震雷又拉著他閒聊了一會,蕭震雷甚至希望莊嚴能夠真正到海藍地產來幫自己,他很欣賞莊嚴,如果蕭雪燕有莊嚴從旁協助的話一定能夠迅速成長起來。
莊嚴還是婉言謝絕了,他的決心不會動搖,子承父業當一名合格的律師,再就是查清父親所謂『自殺』的真相,為父親正名,在他看來沒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了。
想到父親的事情他的心又『亂』了,明明覺得自己像是要抓住了什麼可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莊嚴將那本《生命不可承受之輕》擺到了桌子上,目光落在扉頁的那個奇怪圖案上。這個圖案到底代表了什麼?或許只要破解了這圖案就能夠從中得到提示。
電話響了,又是葉玫。
“莊嚴,你趕緊到永富國際大廈來,十二樓。”葉玫說完就掛了電話,沒有給莊嚴反應的時間。
看看錶距離十二點還差六分鐘,這大半夜的葉玫是怎麼了?
不管怎麼樣莊嚴都必須要去一趟,否則他的心裡不踏實,因為葉玫的號碼打過去竟然提示關機了。
換了一身衣服莊嚴便出門打了個車直接奔永富國際去。
永富國際在噴水池那兒,集商住於一體,那兒更多是被租賃作為寫字樓。
十二樓到了,莊嚴正準備再打下葉玫的電話卻看到葉玫向著他這邊走來。
“一會你別『亂』說話,跟著我就行。”葉玫神情嚴肅,一雙眼睛緊緊盯住了莊嚴,莊嚴覺得自己若不答應弄不好自己是不是能夠活著離開都成問題。
“嘿嘿,你還不知道我麼?我這個人其實是很守規矩的。”
葉玫白了他一眼,這傢伙若真守規矩就再沒有不規矩的人了。不過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帶著莊嚴往走廊那邊去。
“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莊嚴看到了很多警察,他們在忙碌著,莊嚴猛然間便意識到這兒可能發生了要案。
葉玫說道:“薛鐵龍死了。”
莊嚴一楞,今晚他還在和蕭震雷說到想要對蕭家父女不利的人可能就是這個薛鐵龍,誰知道這傢伙竟然就死了,難道這兒就是薛鐵龍死亡的地方?
莊嚴問葉玫:“怎麼死的?”
葉玫說道:“被人殺死的。”
莊嚴心裡一顫,薛鐵龍可是道上大名鼎鼎的龍哥,他怎麼竟被人給殺死了?
“葉玫,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把我叫到這兒來?”他的聲音很小,怕讓那些警察聽到。
葉玫扭頭看他一眼:“你不是一直自詡神探嗎?我相信你這是第一次到案發現場吧?”
莊嚴不說話了,葉玫沒有說錯,他確實是第一次到案發現場來,他的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害怕,激動的是自己終於有機會近距離觀察兇案現場,害怕的是自己到底有沒有那樣的心理承受能力。
那些警察向莊嚴投來異樣的眼光,不過並沒有人詢問他的來歷。莊嚴知道這應該都是葉玫的緣故,看來她這個刑偵隊長還是沒白當。
葉玫把莊嚴領進了臥室,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身上什麼都沒穿,兩個白大褂正緊張忙碌著,直覺告訴莊嚴床上的應該就是龍哥的屍體。
“安之,說說吧。”葉玫走到一個白大褂的身後說道。
那白大褂停止動作,轉過身來,目光望著的是莊嚴:“他是誰?”莊嚴聽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葉玫說道:“莊嚴,和這個案子有些關係。”她又看向安之:“聶安之,美女法醫。”
聶安之白了她一眼,又瞄向莊嚴,眼神中有些玩味。她當然不相信真像葉玫說的那麼簡單,這兩人之間一定有著什麼關係。
她取下了口罩,莊嚴這才看清她的臉,這是一張並不漂亮卻很精緻的臉,她的氣質和葉玫有幾分相像,帶著冰冷。
莊嚴不由想起了初識葉玫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個感覺。
他微笑著伸出手去:“你好!”
聶安之只是看了他的手一眼,並沒有除下自己的白手套,而是輕聲說道:“他是被毒死的,死亡時間大約是晚上九點半到十一點之間,死前有『性』行為,具體的要等屍檢報告。”
“謝謝。”葉玫說完示意莊嚴跟著他離開了臥室。
一個年輕人走了過來:“莊哥,葉隊!”莊嚴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建偉,你也在?”
年輕人就是莊嚴他們在天福市查向天笑案時認識的警校實習生劉建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