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二爺抓了抓下巴:“留著她吧。”
若生微笑:“姑姑回來問起,您可得幫著留人!”
連二爺著急忙慌地要回去更衣睡覺等菩薩入夢,神不守舍的,聞言連聲應好,又問:“菩薩生得什麼模樣?胖不胖?我瞧著畫像上都胖!”
言語間,父女倆已走到了門外,正巧吳媽媽經過,聽見這話駭了一跳,連忙道:“二爺萬不可胡言!”
神佛可畏,不能胡亂說道,連二爺的話往深了說那就是大不敬,吳媽媽吃了一驚後唯恐他再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站在邊上都不敢動彈了。若生倒是可信可不信,胡說八道的事她也做得多了,哪管這些,但瞧著吳媽媽的模樣,她亦不敢再叫父親多言,小聲同他叮囑了兩句,便放他先走了。
少頃,若生重新走進小書房,瞧見雀奴依舊站在原地後,不覺怔了怔。
雀奴聽見響動,這才抬頭來看向了她,神色有幾分不自在,低聲問道:“你為何對我這般好?”
於連若生而言,她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值得圖謀的東西。
即便對方舍了她一口飯吃,那也是對方虧了。
可對經歷過黑暗歲月的若生而言,雀奴曾經是她生命中僅有的一抹光亮,也正是因為識得了雀奴,她時至今日才會仍然願意相信,世間的確有“善”存在。
所以,她只想對眼前的小丫頭好,像昔年她照顧自己一般,照顧她。
“菩薩說的,你上輩子於我有恩。”一套說辭說到第三回,加上原也不算太假,經由若生說出來,怎麼聽怎麼真。
雀奴有些恍神: